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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不舒服。”葉之淵沒有理會他突然冒出的疏離感,抬著眼仔仔細細的打量他。
“說了不關你事。”周軒撇了撇嘴,聽著他帶著柔意的聲音眼睛不禁變得酸澀,連帶著還緩慢抽疼著的胃也變得難以忍受起來。“你那麼晚跑過來幹什麼?”
“誰叫你跑的?”葉之淵擰緊了眉頭,“還有我是在問你話,不懂回答?”
不懂!周軒在心裡咆哮著。但這些話他沒有辦法當著他的面說。他覺得現在心裡很脆弱,很累,很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葉之淵的出現大概是他的美夢,或者說是夢魘。只是無論哪一種。。。。。。
“胃疼。”周軒垂下腦袋,顯得十分的頹敗。
最終還是怯弱弱的示弱了。
07。曾經的仇意
〃》深冷的小巷裡偶爾傳來幾聲動物的哼叫,周軒落在葉之淵的一個身子之後,慢慢的跟著。 柔和的月光灑在葉之淵的冷峻的臉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色調。周軒看著他的側臉,頓了頓,才又慢慢的跟上。
他們之間這樣溫情的時刻其實很少。並不是說葉之淵平時有多麼的難相處。只是那種感覺。。。。。。他形容不出來。
葉之淵平時本就話少,兩人見面的時間也不多,即使呆在家裡,葉之淵更常的是窩在書房裡,戴著與他氣質不相符合的黑框眼鏡,低著頭批覆檔案。兩人常常相顧無言,再加上週軒那彆扭的性格,更別遑論交流了。
他其實有些想不通,葉之淵跑過來是為了什麼。解釋?不像。其實想想也是沒有必要。像是他這樣的人,其實滿大街都是。像剛才那漂亮的男孩,才是應該被捧在手心裡好好愛惜,放在心尖上的。
也許他的內心是自卑的。從不小心發現了自己的性取向開始,他便一直惶懼不安著。那時周圍人的眼光彷彿都是異樣的,冷冷的刺激著他。儘管他知道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他們只是無辜的生活著,正常的生活著。
只有他。
曾經有過一段時間他十分厭惡這個世界。無論是把他帶到這個世界然後把他拋棄的狠心父母,還是那群自以為事用著憐惜的眼神看著他們的陌生人,欺負過他的人。。。。。。他都在漆黑的夜晚睜著仇恨的眼神一一的詛咒。直到濃重的睡意來襲,他才枕著浸溼了的枕頭緩緩睡去。
後來的一段時間裡他曾無意的逛進一家gay吧,捧著辛辣的洋酒一飲而盡。那種刺激的感覺一瞬間讓他暈了神。他渾渾噩噩地看著在跳著舞的人群,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
然後之後的事他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只知道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子裡。一個男人噙著笑坐在他的旁邊,手裡還捧著一本書。
他腦海裡一瞬間閃過一個詞:斯文敗類。
抿了抿嘴,才僵硬的開口:“你是誰?”
“我是誰?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朋友你還未滿十八歲吧?”
“關你屁事!”
“的確。”那男人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轉身對在不遠處的男人說道:“看來是白救那麼一個小鬼啊。昨晚真該讓那群如狼似虎的傢伙把他給叼了去才對。”
“廢話很多哎!”那男人轉過身來,手裡捧著一杯溫熱的牛奶,溫柔的對著周軒說道:“小朋友,把牛奶給喝了吧。”
這是他認識的第一對gay戀人,可以稱之為同類的傢伙。或許也是上天給他的救贖。
“怎麼了?”葉之淵轉過身來,皺了皺眉。“胃還疼?”
周軒才猛地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葉之淵。
傻乎乎的應了句:“什麼?”
葉之淵不耐煩的挑了挑眉,拉過周軒的手就繼續往前走。這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