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落,我的眼淚就恰到好處的砸了下來,滴在了他已經被我解開了襯衣紐扣,而□□出的腹部上。
間桐雁夜像是驚呆了一樣,好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終氣勢頓弱,“……櫻,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其實……其實憧憬年紀大的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笨拙的想要讓我“迷途知返”,“所以你誤解了自己的感情也是正常的……”
但我只是淚眼婆娑的望著他說道,“那麼,雁夜叔叔你對我母親的感情,也只是憧憬年紀大的人感情的誤解嗎?”
雁夜瞪大了眼睛。
“喜歡我母親,卻一直都沒有告訴過她,覺得父親能給她幸福,就什麼也沒說的退出,你有感覺過痛苦嗎?”
“那麼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卻拼命拼命的壓抑著,可是卻又每一天都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多痛苦呢?!”
“我母親說一直把你當做弟弟的時候,你那時候受到了多大的打擊,你就想想我在聽你說把我當做女兒時候的感受吧!”
大概是因為喝酒喝的不能再像往日那樣冷靜的思考了,間桐雁夜愣住了許久許久,就算我低頭去親吻他,伸手撫摸他上的臉頰,他也不再反抗。
就像是……就像是在安慰和補償那時候,被自己喜歡的人所拒絕了的自己一樣。
因為知道“我把你當做弟弟”這句話有多麼讓人傷痛,他就像是不捨得自己從小疼愛長大的孩子也受到那種痛苦般的,讓我得償所願了。
為了防止他突然清醒過來拒絕我,我速戰速決的推倒了他。
但我一邊覺得心安,一邊又覺得難過。
因為雁夜叔叔一直,一直都沒有像我這樣激烈的回應我,他就像是單純的配合而已,充滿了愛憐的撫摸我的頭髮,卻又像是在憐憫曾經那個備受傷害的自己。
他看的不是我。
這個認知讓我在完全佔有了他的時候,卻依然感覺心裡缺了一大塊地方。
雁夜叔叔抱著我睡著了,可是我躺在他的臂彎裡,怎麼也無法閉上眼睛。
我利用了他的心軟和脆弱,可是卻也清楚不過的明白,他並不喜歡我。
事到如今,我已經破壞了一切,明天會怎麼樣?雁夜叔叔,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還是說,變得尷尬和冷淡?
我不需要那種虛偽的粉飾太平,也不需要他的忍耐退讓來成全我。
我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貪心了。
本來到現在為止的所有幸福,都是雁夜叔叔給予的,但我還是這麼的不知足和任性。
我定定的凝視著雁夜叔叔的睡臉,我知道今夜是他第一次以男人的身份躺在我的身邊,而不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
但是我覺得,我或許應該離開了。
一時衝動的發洩完了以後,我的理智開始慢慢回籠——雁夜叔叔不喜歡我,還委屈自己將就我,像我這種恩將仇報的壞人,還怎麼有臉明天去面對他呢……
更何況……
第五次聖盃戰爭,就在第四次聖盃戰爭的十年後。
正好,就是現在。
我抬起手,看著自己手背上,前幾日還只是淤青樣的紋路,終於形成了令咒,心中悲喜難言。
我一夜沒睡,第二天一大早留下了一張寫好了“對不起”的紙條,就帶著行禮離開了間桐家。
我覺得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的自己實在是太卑劣了!但更卑劣的是,雖然我現在被愧疚和懊惱折磨著,卻仍然不覺得後悔。
……也許雁夜叔叔會覺得當初把我丟進蟲倉更好吧。
嗚嗚嗚嗚嗚嗚。
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我覺得我再想下去都會厭世的想要直接從飛機上跳下去了,為了不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