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無言。兩人各自都剛完成冗長的腦內思想疏導,一時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所幸就沉默下去。
況且靜謐的氛圍細細感受著,也挺令人享受,似乎也是因此,兩人吃飯的速度都不是太快,幾乎是同時,兩人結束了用餐。
也就在這時,“叮咚”一聲,門鈴又響了起來。
門外傳來顧儒的聲音,“予漠,人員已經集中完畢。”
“走吧,要開會了。”白予漠聞聲,領著風從雲走向門口。
開啟門,卻見顧儒的右手包紮著紗布,紗布上隱隱還滲出紅色來。
白予漠見狀皺了皺眉,上前握住顧儒受傷的手的手腕,“怎麼了?”
“沒什麼,一點小糾紛。”顧儒搖搖頭,抽回手。
“為什麼不去治療?”
“開完會後就去。”
“下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白予漠無奈地搖頭,卻是沒再多說什麼。
風從雲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有種被隔離在外的苦悶感受。
這種感受不是第一次了,幾乎每次他們談話的時候,他都無從介入。不是聽不懂,就是他們太過默契,契合感太強,根本讓人找不到機會插足其中。
開會的地點就定在一樓的食堂,可以同時容納全部的人,也能提供足夠數量的桌椅。雖然地點選的有些奇怪,但在沒有會議室的情況下,不選在食堂還想要開會的話,就只能選擇戶外了。
三人一同走進電梯,無人說話。
白予漠站在最前面,風從雲和顧儒則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站在白予漠身後。
兩人對視間,風從雲看到顧儒動了動唇,並不困難地讀懂了他的唇語——“他是我的。”
“真巧。”我也是這麼想的。
風從雲只無聲地說了兩個字,便邁出一步站在了白予漠身邊。
顧儒狠狠捏緊了拳,看著並排而立的兩人,背影看起來是那麼地相配與和諧。不忿著,他也想控制著自己的腳,往前一步,卻是死活都邁不出去。
是啊,怎麼可能邁得出去呢?
他這一步遲了十年,從十年前的懵懂少年時期,到十年後的現在,他始終是邁不出去。
“叮”地一聲,電梯的門開啟,白予漠向門外走去。
望著白予漠漸遠的背影,顧儒忍不住伸出手,卻只能觸到一角空氣,這樣還牽扯到了手上的傷口,讓他痛得倒抽一口氣。
不管靠得多近,都是觸不可及。
顧儒低頭隱去眼中的淚意,若無其事地跟著身前的兩人走出了電梯。
此時,食堂中已經響起了小聲的討論,除了幾乎完全空著的前幾排位置,其他位置除卻邊角方位的,也都坐滿了人。
這樣一來,也顯得前幾排坐位是那麼得突兀,並且清晰地與其後的位置相區分開來。
而在前幾排,整齊地堆放著二十幾摞卡片和厚厚幾沓紙,卻只坐了顧芸、古子俊等五人。此時在顧儒和風從雲相繼坐下後,也不過才七人。
白予漠站在最前面,目光一一掃過落座的人,在場的討論聲隨之逐漸消失。
靠著腦中的記憶,白予漠確認人都來全了後,開口道,“今天召集大家過來,是為了宣佈一件事。”
隨著話音的落下,白予漠用風攜裹住卡片,控制它們散開,浮現在眾人的頭頂。
在看到所有人都各自接住一張卡片後,白予漠才又道,“這張卡片是原始居住卡,你們可以看到,卡上有一個凹槽,這是錄入你們指紋用的。
憑藉這張卡,你們可以附帶3名親屬進基地,以後出去收集到的物資也可以不用上交,完全自己使用。錄入指紋之後,如果丟失了卡片,也可以向有關人員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