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給鍾梨打了個電話:“鍾無豔,我們去咖啡館寫作業吧。”
既然夢見了晏海清,那麼去見見本尊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順便還能解決掉作業的問題。
楊子溪專門帶了作業咖啡館,出乎意料沒有見到晏海清。
石堯聽說她是去找晏海清的,一臉迷茫,迷茫中卻又隱隱地透著點不自然:“沒啊,她就幹了一號到三號三天,之後好像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沒跟她約好就過來了嗎?”
楊子溪一愣,她帶著道具(作業本)來堵人,沒想到撲了個空。她思考了一下,做出了下一個決定:“那就算了,我們走吧?”她徵詢地看向鍾梨。
鍾梨可有可無地聳了聳肩,她本來就只是陪楊子溪來抄作業而已,既然學霸不在,那麼回去也可以。“那去我家打遊戲吧。”
楊子溪揹著包跟石堯說:“再見。”
石堯揮了揮手:“拜拜。腳扭了還要出來抄作業,你也真是愛學習……”
楊子溪剛剛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她猛地回過頭,對鍾梨道:“我們喝點東西再回去吧,順便還能在這裡寫作業。”
鍾梨詫異:“啊?為什麼?”
楊子溪輕輕地笑了一笑,說:“我待會跟你說。”
石堯見著兩人折返,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里都可以塞下雞蛋了。“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回去打遊戲麼?”
楊子溪拿著單子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道:“怎麼,咖啡店還能趕人啊?”
“不是不是……”石堯說:“就是奇怪嘛。”
楊子溪拍了拍自己對面的座位,說:“石堯,坐。”
石堯道:“我還要上班呢……”
“你偷懶摸魚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要怕這十幾分鍾,我就是有個事要問你,你坐啊。”楊子溪支起下巴,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鍾梨直接繞到桌邊,把石堯推坐下了,道:“你坐坐坐啊。”
這幅架勢像極了審問。石堯心驚膽戰地坐下,問:“問什麼啊?”
楊子溪笑了笑,說:“你知不知道晏海清去哪裡了?”
“你對晏海清怎麼這麼執著……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啊,十一她只上三天班,休息去了吧。”
楊子溪道:“我昨天傍晚才扭腳,今天晏海清要是沒跟你聯絡過,你怎麼知道的?”她突然靠近石堯,小聲說:“晏海清在躲我?”
既然晏海清昨天去當家教了,那今天不在這裡去當家教的可能性還是有的。可石堯知道楊子溪的腳扭了,這就很不一樣了。
要麼是晏海清專門打電話給石堯通知這個事情,要麼是昨晚到現在他們見過面。最有可能的,就是晏海清今天其實來上班了,可是石堯幫著瞞自己。
所以楊子溪折回來,就是為了看石堯的反應和店裡的值班表。今天和晏海清交錯的那個格子裡划著勾,真當自己沒看見?
找不到晏海清也就算了,可是晏海清躲得這麼明顯,到了要拼命跑、要聯合石堯撒謊的地步,又是為了什麼?石堯又為什麼要配合?
這一點反常實在撓得楊子溪心癢癢的,她本來以為昨天是因為晏海清自尊心受不了才跑的,可自己見過對方在那麼多地方打工,也沒見對方表現失常。要說是家教的工作比較特殊,不至於連咖啡館裡也要躲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楊子溪懷著解謎的心情,打算從石堯這裡找突破口。晏海清之前連“求不告密”都說不出口,現在更怕挖不出什麼了。這個人就是什麼都不願意說的型別,好在還有石堯這個豬隊友。
石堯眼神躲閃了一會兒,道:“這……不是……她……她沒有在躲你……”
楊子溪明顯不信:“你把我當傻子耍啊。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