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駙馬的臉色白了白,這樣子比當初在金鑾殿上見到林沐等人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知道,”女駙馬深吸了一口氣,半響,才跟那個官兵首領說道,“我跟你進宮去見皇上。”
那官兵首領自然是願意的,畢竟著原本就是他的任務,要不是因為半路殺出一個蛇精病的話,他現在早就能交差下班了!
……
因為女駙馬的問題很嚴重,因此那官兵首領在帶走女駙馬前特意跟林沐表示駙馬府要被封了,如果沒事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裡不能留人。
林沐自然答應了下來,然後帶著沙和尚走出駙馬府,直接拐進了一個衚衕裡,天蓬早就等在了裡面,見兩人進來,直接一人給了一個隱身訣,然後又原路返回進了駙馬府。
“這……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沙和尚看著林沐,有些猶豫地說道,“剛剛那個人不是說這裡不讓留人嗎?”
“……”林沐深深地無語了,忍無可忍地叫道:“陳禕,管好你家的小徒弟!”
陳禕坐在書房的軟榻上,冷冷地哼了林沐一聲,又看向沙和尚,仰頭說道,“我腿痠。”
沙和尚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道:“那我給你揉揉?”
陳禕嗯了一聲,就這樣伸著腿乖乖地讓沙和尚揉著。
林沐和天蓬看著眼前這幅“父孝子冷”的畫面,同時忍不住別過了頭……這畫面真是太美了_(:з」∠)_。
……
因為房間裡有這麼一對畫面詭異的師徒,因此林沐和天蓬有沒有了說話的欲|望,一個跑到院子裡繼續去吸收如日月精華,一個趴在另一個軟榻上半死不活地等著段玄歸來。
四人就這麼在沉默中等了快兩個小時……段玄終於回來了!
“怎麼樣?”林沐問道,“那個觀音說什麼了嗎?”
段玄抬頭先是看了林沐一眼,見他全須全尾地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便鬆了鬆,但也依然不容樂觀,“他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林沐一愣,“他給的袈裟變成兩件了他就一句話都沒說?”
“話倒是說了一些,但我覺得都沒什麼用,”段玄將兩件袈裟遞給陳禕,說道,“觀音他的表情在看到兩件袈裟的時候就大變了一下,然後自己呆在那裡思考了一會兒,大叫了一聲‘不好’就走了,只來得及跟我匆匆地說一句讓陳禕好好保管這兩件袈裟,絕對不能讓妖怪搶走。”
“那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林沐皺眉,“那個清心……怎麼完全看不出背景的樣子?”
段玄搖了搖頭,“我們暫時沒有別的辦法去查這個袈裟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現在怎麼辦?”林沐看了看段玄和天蓬,“直接離開?”
“我同意,”段玄表態,“既然這裡的事情已經完了,那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了。”
“嗯,我也同意,”天蓬道,“去西天取經的道路困難重重,我們不能在一個地方浪費太多的時間。”
陳禕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反正他這個師父做的十分沒有決定權。
只有沙和尚略微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個駙馬的事情不管了嗎?”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個事情我們管不了,”林沐拍著沙和尚的肩膀,教育道,“而且這個是那駙馬自己種下的因,自然也得由她自己承擔果,我們怎麼幫她?”
沙和尚似懂似不懂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我也沒什麼意見了,回去把小毛驢牽來後就走吧。”
……
小毛驢……
林沐頗為心虛地看了一眼段玄和天蓬,雖然那兩位臉上的表情如常,但林沐可以肯定——他們兩個剛剛肯定也忘記了那頭還在客棧裡的小毛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