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臉更白了,就是他們走的這段路正好路燈壞了,只能依靠前後路燈昏黃的光依稀看到地面,所以肖九發現不了而已。
“好吧,我知道你不怕。”文淵又皺了皺眉,對於算是個情鬼的他,看見有情人秀恩愛總是有一種想要做點“壞”事的衝動,不過最近他的忍耐力倒是越來越強了,“原因就是,蟲子是吃屍體的。”
“!”
人死了,但其實在一段時間內和身體的聯絡還在。大多數無法離開的怨鬼,甚至將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屍首被野獸蟲豸啃食殆盡,就算是鬼這也是讓他們“印象深刻”的事情,八成的可能讓他們怨上加怨,對分食自己屍首的肉食者們,他們的印象也極端深刻,於是鬼怨念的聚合體大多就是食肉的小蟲。
——文淵知識講座。
“不過有個問題,過去這樣的情況可以理解,但是現在大多都是火葬吧?”星期二表示奇怪,“火葬的話怎麼會有土裡的蟲子呢?”
“也不一定都是火葬,還是有些人是土葬的。”肖九曾經問老二他們學校這裡有沒有亂葬崗的時候,老二也告訴他這地方沒亂葬崗只有附近村莊的祖墳,現在那村子的村人也依舊不是火葬而是葬在祖墳裡。
“你們倆都說錯了。”
“?”
“其他鬼的情況我不知道,這個鬼可不是土葬的。因為,螢火蟲的幼蟲不是土裡鑽的蟲子,它們是生活在溪水邊的。”
“還是水鬼?”問題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但李卓很肯定那地方沒有什麼水鬼,也沒什麼失蹤人口。
“也不是所有的時候,人死了都能被發現的。”星期二在邊上說。
那事情就越來越複雜了,這裡邊難道還牽扯了什麼失蹤人口之類的事情?單純的在這裡想是想不出什麼的,短時間內,肖九也沒時間去那個“傳說中”的農家樂尋找線索。他自己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肖九斜跨了一步,讓自己距離星期二更近,一手就握住了星期二的手。
星期二被握住的手短暫的僵了一下,不過並沒甩開。
文淵的表情再次抽搐,很乾脆的隱遁了神行。
而文淵走了,這條陰暗的路上就只剩下了肖九和星期二這一人一鬼,寂靜的夜色裡只有肖九一個人的腳步聲,肖九不時低頭看著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覺得怪的話就鬆手。”星期二說,他倒不是反對和肖九表現出一定程度上的親密,不過兩個大男“人”拉著手真的挺怪的。
“沒,覺得挺好的。”肖九立刻把手握得更緊,“我就是想,看其他人都是其中的一方抱著另外一方的胳膊,你要不要我抱著你的?”
“……”
肖九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我也覺得那樣才怪,幸好你和我觀點一致。來……”肖九暫時停下腳步,舉起他握著星期二的那隻手,讓兩個人的手指變得十指相叉,這樣他們貼合得更緊,一個溫暖的一個冰冷的,“走吧!一會看著我爬牆的‘英姿’。”
“免了吧,我可不想你被學校保安抓起來。”發生了學生被襲擊的事件後,雖然學校把事情壓下去了,以至於大多數學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私下裡學校還是加強了戒備,這幾天好幾個夜裡回來爬牆頭的學生都被全校通報批評外帶檔案裡掛著處分了。雖然看肖九的樣子知道他不在意這個,不過星期二覺得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能讓他們看不見我吧,那我就不會被抓走了。”肖九表示他其實早就想好了。
“我當然能讓他們看不見你,但是既然他們都看不見你了,你怎麼不走正門呢?”
“好像……是啊。”肖九愣了一下,這個時候他已經繞到宿舍區最好的爬牆頭地點了——還是老二告訴他的,但是很快肖九就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