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碎髮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著,帶土突然有種上前摸一摸他頭頂的衝動,到底忍住了。
卡卡西嫻熟地跳躍在層層高塔之間,還不忘注意四周的情況。
帶土緊跟在他身後,見他似乎習慣於獨來獨往的樣子,問道:“就你一個人來的嗎?一般任務都是小隊出動吧。”
“我有自己的任務。”卡卡西不打算多說,“你呢?你是一個人嗎?”
“不,我跟我的小隊走散了。”但是帶土並不知道鳴人大和他們究竟是不是和自己一樣落到了這個時空,即便知道了,帶土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去尋找他們的下落。
眼前的卡卡西比之前帶土成為卡卡西老師的那個世界的卡卡西還要小上許多的感覺,帶土總覺得這跳躍著的白團子,很容易下一秒就被茫茫的黃沙吞沒覆蓋了。
“你說的百足,我沒有聽說過,我現在要去做我的任務。”卡卡西說道。
“那我先跟著你去處理你的任務。”
顯然的,卡卡西對帶土還抱著深深的懷疑:“你真的沒問題嗎?剛才還昏迷在樓蘭門口。”
要不是飛在空中,帶土真的很想對著卡卡西的腦袋搓揉一頓:“你別小瞧大人啊!我才不是昏迷了!”
卡卡西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又一次跳躍,輕巧地落在了地上。
看了眼地上的下水道井蓋,卡卡西非常自然地對帶土說道:“搭把手。”
說是搭把手,實際上卡卡西並沒有動手,而帶土純粹是下意識的過去把巨大的井蓋開啟,然後看著卡卡西縱身躍了進去,才後知後覺自己怎麼那麼聽話。
嘆口氣,帶土也跟著跳了下去。
站穩之後看清四周的情況,帶土都驚異了一下——這裡竟然是藏在地下的一個工廠,堆放著難以數計的之前帶土在那邊見到的傀儡。
卡卡西已經輕手輕腳地躥了出去,異常靈活地在這些傀儡之間穿梭。他在往那些傀儡身上貼起爆符,帶土注意到了這點。
雖然身上穿著的衣服是黑色的,但卡卡西自身的顏色卻是不容忽視的,與黑色完全相對的白,這原本是和潛行完全不搭調的顏色,卡卡西的表現卻是天生的夜行者一般,在悄無聲息中,編織一張葬送敵人的大網。
像是一隻在牆頭行走的白貓,每一個動作都矯捷又帶著點狡猾,在你看清之前就消失了,只留下一道令人嘆惋的白影。然後這隻貓總算佈置好了一切,輕靈地跳到高處,回過頭伸手結了一個印,用他少年的聲線不帶感情地落下一個字:“爆。”
接二連三的爆炸將火光連成一片,匯聚到卡卡西的眼中,那雙素日總是不帶感情的眼,也彷彿因此被點亮了。火光中這抹白色竟像是透明瞭一樣。
帶土喉嚨一緊,想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縱身跳到卡卡西的身旁去。
除了爆炸的聲音,似乎還有別的聲音,前方隱隱傳來打鬥的聲音。
帶土問:“那邊要去看看嗎?”
卡卡西銀白的眼睫動了動,掩去了眼中些微波瀾,搖搖頭:“不。我的任務不包括那個。”
“你的同伴在戰鬥?”帶土試探著問。
卡卡西頗有些賭氣成分地背過身,在眼前的柱狀體上又按下一個起爆符:“老師他,很強的。”
“就算你老師很強,也沒說不讓你幫忙吧。”結果是水門老師帶著卡卡西出來任務的嗎?記憶中似乎自己和琳還在奔波連C級都算不上的任務時,卡卡西已經執行過不少A級任務了。
卡卡西的身體又一次僵硬了,帶土明顯感覺到有一層厚厚的殼,就在這一瞬間將他包裹了起來,不留一點縫隙。然後卡卡西軟糯的聲線變得冷硬起來:“任務就是任務,忍者的存在就是為了完成任務,任務之外的事情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