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自己身高一七二、穿著正好的白襯衫,她的骨架也能勉強撐起來。
雖然沒有穿內衣,但胸口還是凸出隱約曲線,像小巧的花苞。
杜衡起身:“醒了?”
“嗯。”
“先回去躺著。口渴還是餓了?”
“有點渴。”
安燃訥訥。
“回去躺好,我去倒水。”
安燃縮在床頭,捧著杯子喝水。杜衡已經把書給她拎了上來。
“想考大學?”
“嗯。”
“什麼時候的事?”
安燃垂了眸子,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
“有段時間了……”她突然抬眼,望向杜衡,“我想學法律。”
杜衡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面流動著星亮光澤,那是她渴望又不敢擷取的光輝。
她說,等到我真的肯定我想要“它”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杜衡。
現在,安燃說出了口。
這就說明,她已經不再猶豫,也不會放棄。
安燃卻不知道,她說這就話的時候,杜衡心裡起了多少驚濤駭浪。甚至就在這一瞬間,她認了命。
她本來以為自己喜歡的是乾淨又純粹的安燃,像一尊遺世青瓷,無慾無求,又教人憐愛的安燃。
但是現在她卻覺得——
安燃那雙被夢想點亮的眼睛,真是太漂亮了。連星河高懸、月色清輝,都無法比擬其中美麗。
它是一扇窗子,杜衡透過她澄澈的眼睛,望見了燃放光華的靈魂。發燒病弱的只是肉體,卻不能損耗一分靈魂。
有什麼改變了,又好像從來都不曾變過,只是被掩藏的重新泛光了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曲折不過一章,就是要任性的甜,哼~
☆、溫柔如舊
安燃被杜衡看管,完全當癱瘓病人照顧,每天躺著蓋被捂汗,很快病就好了。
距離考試時間也越來越近。
她每天學到很晚,杜衡替她把網管的工作辭了,宿舍裡的書也都帶了回來。
有時候杜衡自己也會帶回一些檔案處理。
是守在安燃身邊,還是獨自待在冷冰冰的辦公室,簡直是不用挑選的問題。
因為要準備考試,安燃這段時間很少練劍,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高三學生。可杜衡就是覺得她在身邊,心安得很。
她和以前抄書的模樣別無二致,安靜又沉穩。
杜衡有時會恍惚,現在其實她們還在深山的武館裡,安燃在抄書,而她則睡不著,偷偷望那人書寫的身影。
可週圍熟悉的現代簡約裝修風格,還有安燃碰到難題時蹙起的眉尖,都會讓她清醒。
這是她的別墅。
身邊是她渴望擁入懷中的女孩子。
而且女孩子比去年初遇時,稍微又成熟了些。青春的年紀,的確是一年一個樣。
更何況她是被喚醒靈魂的安燃。像逢春的古老樹木,安寧內斂之下煥發出的陽光和活力,更加迷人而誘惑。
杜衡不會逼迫,但也從不掩飾追尋的目光。
誰又能說夙願沒有達成呢——
畢竟鈞瓷近在咫尺。而且開花的剎那,她始終都在。
安燃當然無暇去琢磨杜衡的深沉心思,她忙著準備考試。
但每天同吃同住,過段時間終於察覺到其中微妙,從題海里抬起頭,開始翻書包,摸出錢夾。
杜衡發現她不對勁:“你在幹什麼。”
“我寄住在你這裡,你還幫我請家教,我都沒給錢……”
杜衡目光忽而複雜。
看著攤在桌子上的錢,突然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