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安燃聽著,心裡更不是滋味——
一開始老師來的時候,因為底子太差,時常會問太過基礎的問題,教老師措手不及。安燃骨子裡挺要強的,有時候有了問題會默默記下,不問老師,而是晚上等杜衡回來再問。
杜衡的視線會移開電腦,微笑看向自己,輕聲說出答案。
一來二去難免生出依賴心思,有時複習題不會做,也會直接問杜衡。杜衡大晚上給她講數學題也不是沒有過。
這句無心之嘆,暴露了她其實是不想熬夜、也不想講題的。
我真的……成了她的包袱了吧。
安燃無聲應了,轉身慢慢上樓。別墅裡黑漆漆的,餐廳的壁燈居然亮著,但除此以外都暗得很。
杜衡總覺得……她好像心情不好。
到底怎麼了?是快要考試壓力太大了麼?
“怎麼不開燈,看不見梯子又要摔了——”她開啟客廳的燈,卻瞥見餐桌上放了個東西,好像籠屜。
有點疑惑上前,出乎意料看到了捏好的小兔子,一籠蒸了七個。麵糰做的,已經冷了。
杜衡怔了怔,而後笑意如春水般浮上眼底:“你做的?我還不知道你手這樣巧……”
外面靜靜的,一點回應都沒有。
杜衡心裡陡生不太妙的預感,放下面兔子出了餐廳,樓梯上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人。
樓上臥室門也是緊閉。
她右眼皮一跳。
匆匆上樓梯,去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