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知道為何一個郡主會怕將軍,但當時確實看到郡主帶來的人被嚇到了,自動自發的抬著人消失。
回過神來,他不又打了個冷顫。將軍都敢對皇親國戚動手,他是不是要死定了?!
對屋外狀況並不清楚的赫連璽坐在床邊端著一張臉盯著嚴祁把脈下藥。嚴祁照例把完脈,沉默了一會兒才重新開了藥單。吩咐玉珠熬藥,自己則努力無視掉宛若冰到一般盯著自己的赫連璽。
摸摸臉確認自己今日能活著出去,嚴祁硬著頭皮開口,“她的風寒已經穩定了,只是體溫一直穩定不下來。我改了幾味藥,著重於對她的高熱下藥,喝兩貼試試。”
赫連璽對這樣的答案很不滿意,他現在坐在她身邊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暖暖的像個小火爐。聽到嚴祁的話他不由的神情更冷,“試試?嚴祁,你是把她當做你試藥的工具了麼?”
嚴祁冷汗淋淋,忙道,“我不敢,只不過她現在的狀況有些特殊。我也需要時間……”
“這已經是第幾日了?”不算他趕到這裡的時間,這已經有五日的時間,一個小小的風寒他都治不了,赫連璽臉色沉的像冰窟。
自知理虧,嚴祁沒反駁,“我會盡力。”
赫連璽哼了哼,他對嚴祁的能力還是肯定的。知道他會這麼說也是沒了辦法。
玉珠熬好藥小心的端了過來,赫連璽伸手接過來,藥碗溫溫的,這樣的天氣藥也涼的快,小心的附身額頭碰了碰她的撲面而來的熱度讓赫連璽滿眼的擔憂,“雨兒……”
彷彿聽到他的呼喊一般,官小雨眼瞼微動。赫連璽面露喜色不眨眼的盯著她的臉。已經閉上多日的眼瞼微動,許久才微微掀起一道縫隙,一直被玉珠溫潤的唇瓣有氣無力的吐道,“赫連璽……”
緊握著她的手赫連璽沒應聲,抬頭低喝,“嚴祁……”
嚴祁和玉珠同時回頭,玉珠先一步怕了過去,瞧見眼睛半闔的官小雨驚喜道,“夫人醒了!”
嚴祁不由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定睛一瞧,官小雨依舊和他剛才離開的一樣,他不由的狐疑道,“真的醒了?”不會是赫連璽也生病了,看花眼了吧。
“真的,真的,我看到了。”玉珠亢奮的說著,“嚴大夫,你快看看。”
嚴祁無奈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和之前的狀況一樣。不過看到赫連璽投過來的眼神,他道:“如若她真的醒了,那就沒事了。只要喝幾貼藥就行了。”雖然他沒看到她醒來的樣子,既然兩個人都看到了,他也沒什麼說的。醒過來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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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公府
武昌公夫人徐綻看著自己愛女被下人抬回來心疼的不行,連忙又是請大夫又是招呼人準備的:“快去請嚴大夫過來。”
“回夫人,嚴大夫現在不在藥堂。”
“他去什麼地方了,不管在誰家都給我找過來。”武昌公夫人怒道。“你們這群廢物,小姐出門前好好的,怎麼現在會這樣?翠娥你說說怎麼回事?”
名喚翠娥的丫鬟就是徐舒悅身邊的近身丫頭,一貫的被徐舒悅教的不成樣子,如今聽到可以告狀她立刻毫不猶豫的把客棧裡發生的一切加油添醋了一番。
“夫人,您不知道那人有多囂張,就是他動手打的小姐。”翠娥說著拿著帕子按著眼角。
武昌公夫人聞言更是怒不可解,用力拍了桌子怒道,“好大的膽子,到底是誰?”
翠娥哭著搖頭,“不知道。他直說自己是一位將軍……”
“將軍,一個小小的將軍就敢這麼對 我武昌公府。來人那,帶上人,我倒要去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武昌公夫人昂首叫人要走。
就在此時,前門聽到武昌公回府的訊息,武昌公夫人攔下翠娥低聲交代了幾句,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