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前緊張的心情也蠻適合。在電臺演唱的時候,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現在聽著倒覺得有幾個音調出了點問題。心裡想著下次唱現場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些問題,但是他在溫暖的被窩待了一會兒,睏意就越來越重。
“我睡了,你記得關燈。”
“嗯。”
赤司是聽到平穩的呼吸聲,看到某人已經睡過去了,便把手中的書合上輕輕地放在一邊,暗暗地吸了一口氣才把燈關掉。
一瞬間陷入黑暗,睡著的和音依舊緊緊縮在被子裡面,赤司放輕動作躺下來,大概是靠得近些,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的臉。看上去沒有任何負擔,舒展的眉目似乎在美夢中,不過正如他自己說得那樣,睡相差真的沒有在開玩笑。如果以往換做他一個人睡,在床上翻來翻去倒也沒啥關係,但是床上多了一個人,和音顯然還沒適應過來,所以睡熟了之後就很容易……
這些天忙得不可開交,累自然是不用說的,所以今天和音可恥地賴床了,他原本也沒打算早起。因為總決賽的時間在下午兩點,所以和音決定睡到肚子餓了再起床。不過很可惜,在八點半的時候,有人已經在捏他的臉。
“醒醒,該起床了。”
“唔……”被捏得逐漸睜開眼的和音,迷迷糊糊地看著面前的人:“小赤?”
微微睜開的眼眸因為困頓的哈欠而帶著一絲水潤,臉頰被捏得有點紅,額前亂糟糟的金髮翹著,赤司忍住揉一把的衝動:“快點起床,都八點半了。”
聽到這句話的和音愣了一秒,然後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抱著被子帶著鼻音說道,“不是下午的比賽嗎?我還要睡覺。”
赤司坐到床上,伸手直接捏住少年的鼻子:“你繼續睡下去都到晚上,快點起來,別逼我動手。”
赤司最後微微上揚的尾音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被嚇到的和音再前面一折騰,也差不多清醒過來,立刻起床換衣服。
洗漱下樓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保津夫人一個小時前就離開了,和音簡單地吃了下早飯,就抱著籃球跟赤司一起到體育中心報道。不過他們這次沒有開車,而是騎腳踏車過去,算是小小的熱身運動。
只是他們快到體育館的時候,剛好看到誠凜的隊伍朝這邊走來,黑子在隊伍中並不顯眼,或許是個子的關係。
和音原本以為他今天這一身裝扮,被認出來的可能性為零,他剛準備主動打招呼,黑子停下腳步,朝他的走過來:“和音?”
作者有話要說:
☆、53
明明是下午的比賽;但是早上兩支隊伍都已經到場。和音坐在觀眾看臺上,趴在欄杆上一搭沒一搭地喝著熱飲,看著正在熟悉場地的運動員們。穿運動服的少年們顯得格外熱血,和音眯起眼,不由地把目光定在赤司跟黑子的身上。赤司是天生的領導者,這一點和音很早之前就已經明白;即使在身材高大的隊員中也是很顯眼的存在。而黑子雖然看起來並不起眼,但是曾經在誠凜看過比賽的和音,也知道他是隊員中不能缺少的紐帶。
上午只是熟悉場地,不會真槍實彈地來一場比賽,和音已經在這裡坐了好一會兒;時不時感到球場上掃過來的眼神。有些是洛山的隊員們;畢竟跟赤司走在一塊兒的人;最近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別人;也有些是粉絲的眼神,比如相田麗子……
和音趴在金屬所制的欄杆上有點冷,再加上太過無聊的原因,他有點坐不住了,今天好不容易放次假難道要在這裡坐一個上午嗎?
他站起來準備在附近逛逛,只不過他在球場附近逛了一圈就帶回一個熟人。
“你這個傢伙在我比賽的時候,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現在居然有空來看總決賽。”青峰不爽地用手臂勒著和音的脖子,“說,到底什麼時候跟哲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