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幹嘛要裝在箱子裡,可以綁在腿上,甚至可以綁在腰上。”桃夭的身體隨火車微晃。
明臺壓下著急,重新坐下“那些炸彈是你的傑作,對嗎?”
“為何這麼認為?”桃夭睜開了眼“上面有我的名字嗎?”
“有你的氣息。”明臺盯住那雙眼睛,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那是她做的東西“上次我們不謀而合,那這次呢?”明臺想要探查她的任務。
“道不同不相為謀,可這列火車只有一條道。”桃夭含糊其辭。
二人彼此對視。
“Forgiveness is between them and God,It's my job to arrange the meeting。”
然後異口同聲,一同微笑。
明臺靠向椅背“但我覺得你任務不止這一項。”
“日本對中國各地的掃蕩一直採取三光政策,殺光、燒光、搶光。”桃夭沉聲,也同時壓低聲音“就是嬰孩都不放過,你知道嗎這趟車的目的地就曾經是一個地獄,他們把嬰孩從母親肚裡挖出來然後挑死在步/槍的刺刀上,舉著招搖過市,大屠殺之後的南京城就是一個國人的阿鼻地獄。”
明臺看著她目光焦距不知在哪個點上,聲音輕顫,放在桌上的一隻手緊緊的攥著……不由他伸手壓蓋住了那隻攥拳的手,冰冰冷的“我們會報仇的!”
“這列火車上有一份掃蕩的戰略部署計劃。”桃夭抽出手“我不需要你協助,但希望你不要破壞,因為這份計劃會拯救很多人,活下來的這些人中大多數會成為支援抗戰的力量,不管那份力量有多小,現在的中國都不能失去!”
明臺點頭“放心,我會協助你的。”
桃夭並不言語。
明臺的手放在桌上有幾分尷尬所以他起身“剛才那個人明明發現了我箱子裡的異常但並沒有揭發我,他不是單純的特務,一定是自己人。”不過他無法確定是他的自己人,還是她的自己人。
“但也許他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桃夭並不樂觀,因為自己根本不認識他,但如果是她說的那樣也不怕他活不到明天早上了“不過不要緊,憲兵有手/雷,廚房裡有油料,想要破壞這輛火車方法多的是。”
一句話說到明臺心坎裡。
倏然。
桃夭伸手想將立在前面的明臺拽扔回對面椅子那裡,但是明臺也察覺到了車廂有腳步聲,握著她的手就坐入了她那排的座位上,背對車廂門,長臂一伸將她圈住。
果然下一秒,車廂門被開啟了。
二人目光相對,明臺的嘴唇卻貼在她的三根手指上,不過明臺的身體擋住了很大的視線,所以別人都以為他們是在接吻的。
咳咳。
有人輕咳好像是在提醒他們。
明臺彷彿才知道有人入內,不好意思的起身。
桃夭抬手就打“混蛋!小野君,我說過我有男朋友的!”
明臺捂住臉。
桃夭掙扎起身,用手背蓋住嘴唇,別開臉。
軍官對於這種桃色之事,含笑不點穿。
明臺整理了一下衣服“對不起,請問有什麼事嗎?”
“打擾了。”中尉先道歉“請問是惠子小姐嗎?”
“是。”桃夭雙手交疊,上前一步“我是城田惠子。”
中尉看看明臺。
明臺解釋“我是惠子小姐的朋友,好幾年就認識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我是這趟火車的列車員,小野三郎。”
中尉抬手阻止明臺繼續說,而是轉對桃夭“惠子小姐,我們廚房準備了新鮮的河蝦,不過有位將軍說這種食材用來做天麩羅蝦味道最好,聽聞惠子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