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要說:白天有事出去了,回來都八點多了,還以為趕不上了呢,不過還是晚了不少!
第59章
順天府的鄉試已經塵埃落定,同一科的舉們不管是不是想要參加第二年的會試;大家拜見了座師房師之後;作為同年;互相之間也要聯絡感情,而與此同時,為了趕上第二年的會試;提前過來適應一下;陸陸續續也有外地的舉上京了;不光是租賃房子的還有客棧之類的地方很是賺了一筆;各種文會詩會也是經常有。
一開始是林如海帶著史鴻參加了一兩次比較高檔的;也就是翰林院的幾位老翰林出過面的那種,史鴻表現得還算不錯,雖說作的詩只能說是中上,並無多少出彩之處,但是史鴻年紀小卻博聞強識,對於很多事情,也極有想法,而且為謙和,很快便有了一些名聲,因此經常也能收到一些詩會文會的帖子。反正他如今也不需要再去國子監了,因此史鴻對於這些詩會文會也很有興趣,經常過去,與各地來的舉互相交流一番,哪怕只是喝喝茶,聊聊天呢,多一點脈也是好的。
說句老實話,這些詩會文會其實某種程度上已經是黨派的雛形,哪怕聖教誨君子朋而不黨,但是真的不結黨的,那真是少有。不過本朝黨爭並不算嚴重,也是因為開國至今也不過百年,**資源還足以分配,尤其是每每到了奪嫡的時候,哪怕知道每一次奪嫡之爭都是腥風血雨,大批的官員落馬,但是,為了最終的利益,或者是上了船下不來的,依舊大有。因此,每每換一個皇帝,都有不少位置空下來,自然不至於讓沒有了上升的空間,最終導致為了爭取**利益,掀起毫不留情,死活的黨爭。
因此,這些讀書也就非常溫和,尤其還沒有不如朝堂,沒有利益上的衝突,也沒有政見上的不同,頂多或多或少有些地域上天生的親近與偏見,不過,也不至於直接就表現出來,表面上,大家都是一團和氣,若是不喜歡什麼,也就是離他遠一些,若是想要口頭上佔什麼便宜也行,只要不怕到時候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就行。尤其這個等著會試的當口,誰也不想落個心胸狹窄,容不得的名聲。
史鴻國子監唸了好幾年的書,雖說平常關係比較親近的也就是李約他們幾個,但是跟別也並非沒有多少往來,反而他國子監緣不錯,這些也是來自各個省份,不少也樂意充當一個引路,將史鴻引進自己所的圈子。史鴻有個做閣臣的老爹,將來還能繼承一個不算低的爵位,老師林如海也是能臣,林家江南經營多年,讀書心中也頗有聲望,這兩個背景隨便拿出來一個,就很容易混得開了,何況兩者兼有。固然有心裡不服氣,覺得酸溜溜的,但是當面給史鴻難看的還沒有出現,中國自古以來講究一個關係,這會兒得罪了史鴻,就是得罪了背後的兩位相爺,就算將來自己考上了,哪怕是考上一甲了呢,家隨便給穿個小鞋,也足夠蹉跎一輩子了。
真正清高,目下無塵的讀書也有,不過這樣的,自己的圈子裡面也是不受歡迎的。何況一般考到舉,一般情況下也起碼是二十好幾的了,自然知道一些情世故,真要是書呆子,也未必能走到這一步,因此多半都很實際。要不然,當年宋朝那位皇帝怎麼會赤|裸裸地就說什麼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顏如玉呢。真正大公無私的,古往今來也沒幾個,口號什麼的都會喊,張載說的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誰都會說,就像是後世都喊為民服務一樣,這話聽聽說說就行了,要真的傻乎乎的相信這個,家不會覺得是聖,只會覺得是傻瓜。
既然史鴻屬於那麼後臺硬,自己本事也拿得出手,將來前程已經比較明朗的,大家自然不吝於對史鴻散發自己的善意,說不得,將來就要求到家頭上去呢!
不過史鴻倒也有些收穫,本朝並無海禁這一說,對外政策相對也比較開放,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