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以往一樣,本座願意一生供養您,若是您堅持要為了正道那幫道貌岸然的傢伙跟本座作對,就別怪本座不念舊情。”
“哈,不念舊情?”蠻蒼冷笑,他此刻對眼前的這個曾經疼愛不已的孩子已經是失望透頂,“你殺了持劍派的明長老我不怪你,因為他當年陷害過你父親;你當上了魔道的尊主我也不曾真的怨過你,因我縱然希望你成為像你父親那樣頂天立地的英雄,也不願強迫你去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因我知道你成為了魔尊之後就再無人可輕易欺你辱你。可是……”蠻蒼提高聲音,語氣中的責怪怨憤任何人都能聽得出來,“可是那些凡人百姓何其無辜,為了打壓仙道,擴大魔界的地域,你竟然喪心筆狂地向他們下手?你難道忘了你曾經也是個凡人?你難道不怕將來天道譴責,降下天罰讓你魂飛湮滅!”
“蠻叔叔,你忘了,我不是仙道修士,我是魔修!從我叩開魔道這扇門開始,我就再也不信所謂的天道!”
“你……”蠻蒼又氣又怒,瞪大眼睛盯著面前衛矛,嘴唇哆嗦著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說的好,既然入了魔道,那還管什麼天道!”
這聲音從他們門外傳來,而在此之前兩人竟然察覺不到一絲痕跡!衛矛和蠻蒼同時側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玄衣的男子走進大殿,他的容貌昳麗非常卻絲毫不顯女氣,從門外走進來時姿態閒適,就好像他此刻所在的地方是自家的後花園而不是魔道尊主的居所。
衛矛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他,越看越覺得熟悉,“你是誰?”
“我是你的主人。”臨訣掃視了殿內一圈,目光興味地落在衛矛身上。
主人……若是以往聽到有人大言不慚地說出這樣的話,衛矛必定會將那人碎屍萬段,但是當這句話從眼前這人的口中吐出之時,衛矛竟然覺得心驚肉跳,好像冥冥之中,有些事情早已脫離了他的掌控,正向著不可知的、令人不安的未來飛速湧去。
他冷冷地盯著臨訣,目光中的狠辣與嗜血幾乎要化作實質。
臨訣看著他,須臾輕笑著搖了搖頭,“要沒有教過你,用這樣的眼神注視著主人時不被允許的。”
話音剛落,衛矛覺得似乎有一柄看不見的重錘落在了他的腦子上,砸得他眼冒金星,幾乎痛得要暈厥過去,同時一道喝令卻在腦中不斷響起,催促著他跪下去,臣服於眼前這個人。
可是衛矛怎麼甘心!
他死死地盯著臨訣,幼時的經歷又一次在眼前閃過,“是你!永珍商行的主人!”
臨訣現在也懶得不糾正他自己不是永珍商行的老闆了,他上前一步,卻聽見衛矛不甘地大叫道:“你騙了我,你說只要不會任何人動情,契約就不會成立,該死你竟然敢騙我!”
衛矛吼得歇斯底里,此刻蠻蒼也是滿臉驚愕,他看著步步緊逼的臨訣,看著忽然癲狂地抱著腦子大叫的衛矛,也想起了那個幾乎要被他遺忘的契約。
縱然先前兩人爭鋒相對,但此刻蠻蒼卻立即站在衛矛身邊,他擋在衛矛和臨訣之間,硬著頭皮對上臨訣的視線,同時胸腔中亦有一股被欺騙的怒火熊熊燃起。
“閣下當年明明答應過的,而現在衛矛分明沒有對任何人動情,我實在沒想到像閣下這樣的強者,竟然出爾反爾,用這樣卑劣的手段!”
面對兩人的質問,臨訣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深長,“當年我確實說過只要衛矛不對任何人動情,我那本功法就白送給他,但是衛矛他分明是已經動了情,怎麼能怨到我身上?”
“不可能!”
“不可能!”
蠻蒼和衛矛同時道。衛矛仰頭大吼,“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動情!”他簡直要被腦子裡的聲音逼瘋了,毫不容易成為了魔尊,他的計劃都還沒有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