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官道上,數百人簇擁著兩輛馬車緩緩前行。
馬車上,兩人相對而坐。一人五官俏麗,眉宇間英氣蓬髮。另一人面貌平凡,嘴角含著一抹笑。
祭含秋有些複雜,她沒想到自己終有一天跟實體形態的白曉面對面坐著。
沒錯,那人就是白曉。
昨天晚上,祭含秋捂著發脹的腦袋回到營帳,就見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正坐起來在桌邊喝茶。
祭含秋嚇的差點叫聲“鬼——”
女人聽見卡在喉嚨裡的聲音,轉頭看去。就見祭含秋一臉‘那女人活了’的表情,失笑道:“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嘛?”
“你是白曉?”祭含秋有點不敢相信,白曉不是在我的身體裡嘛?
女人點了點頭。祭含秋嗷嗚一聲,連忙撲上去,道:“快,讓我摸摸你的胸。”
白曉抵擋不住,被撲倒在床上。兩人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團。
因昨晚去關注胸去了,今日才想起問白曉一些問題。才有了馬車上兩人排排坐的場景。
祭含秋斂了眼中複雜的表情,問道:“白曉,你怎麼變成了人?”
白曉也疑惑,道:“不知道,當你撿到這具身體時。我在空間裡感覺到吸引力,於是就附了上去,沒有想到挺適合的。”白曉也奇怪,自從進了祭含秋的身體後,怎麼也出不來。好像有人拿著鐵鏈綁著她。但見到那女人後,鐵鏈似乎鬆開了。自己也自由的出入祭含秋的身體。本想試試這具身體是否適合她,沒想到意外的契合。而且這具身體跟她長的一摸一樣,復生後原本消失的空間竟然沒有消失。
祭含秋看白曉垂下眼簾不知沉思什麼,不由的有些吃味。若以前,白曉在她身體裡。她都知道白曉的所思所想。可現在白曉有了自己的身體,她的一切。她再也無法感覺到了。並且,她可以不遵守那三條約定,遠走高飛。想到這,她心底沒由來的一陣惶恐。
祭含秋被自己的情緒嚇了一大跳,忙轉移話題道:“白曉,你怎麼算到那御郝軒的動作?”
白曉笑道:“其實也就摸清了御郝軒的心思。御郝軒心計頗多,但白星城易守難攻。諒御郝軒再多計策也無法實施。只能從白星城的兩座山下手。而白星城的側門只有一個。得知御郝軒從側門進軍我是預料到的。進軍的人選對他倒是個難題。範方因是草莽出生,有當過土匪,對於山他可是瞭如指掌。就是為人衝動。御郝軒再糾結也會派他去,即使他給範方安排了幾位心思慎密的副將。只不過,範方的衝動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祭含秋聽後沉思片刻,又道:“那你怎麼知道那裡有地洞?!為何知大阮朝的據點周邊有地道呢?!”
白曉見她有點咄咄逼人,無奈的笑道:“那個村子為了躲避戰亂,所以挖了個地洞與地道。再說……”白曉板起臉道:“作為將軍,打仗之前不是要查探地形嘛?!”
祭含秋氣急,她知白曉不願說出來真相,但她說的話卻是對的,行軍打仗本是察探好地形才方便制定戰術!
因路途要遙遠,一行人加緊趕路。在路上也沒有碰到找茬的人,一路上算是平安無事。
而這幾天,祭含秋就跟白曉扛上了。白曉問她她愛理不理,白曉說走東,她偏要走西。白曉要求原地駐紮,她偏要加緊趕路。搞的隊伍雞犬不寧。
隨行的太監源公公天天給白曉使眼色,叫她勸勸祭含秋。白曉還未勸上,倒是蕭玉跑去勸了。
兩人在馬車裡嘀嘀咕咕,突然聽到一聲暴喝,蕭玉被祭含秋踹出來了。臉上還鼻青臉腫的。
源公公被祭含秋的暴力嚇的捂住心臟,直喊:“我的姑奶奶喲!”
這下,數百人的目光全落在白曉身上。白曉對著他們笑了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