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武昀的心情很好,他大手一揮,讓日泉趕緊回去找賬房拿銀子。
日泉偷眼看向夫人,魏清莛點點頭,本來她想說她身上帶有玉牌,可以去附近的錢莊取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那裡是她的嫁妝,既然任武昀想要出銀子那就讓他出好了,他們夫妻共有財產雖然少點,但這點錢還是拿得出來的,而且那些玉一轉手就又是錢了。
日泉趕緊在街上隨便買了個燒餅,一邊啃著,一邊指使著車伕快些。
回到孫家的鋪子的時候,掌櫃的已經懂事的將原石都裝車了,任武昀滿意的道:“你那些原石的價格也不一樣,爺也沒心情記,你就給爺算出一個結果來吧。”
掌櫃的的笑道:“回大人,已經算出來了,一共是五千三百二十兩。這個二十兩是領頭,小店就不要了,都督大人只要給五千三百兩就行了。”
任武昀眨了一下眼睛,歪頭問道:“你確定是五千三百兩?”
掌櫃的笑容更親切了,都督大人看來是真會賭石的,一聽就知道不對勁兒,這樣也好,免得他再暗示了。孫家示好總要讓正主知道才是吧。
“回都督大人,的確是這個價。”
任武昀心中冷哼一聲,揮手道:“既如此,日泉。”
“是。”日泉趕緊上前掏出銀子,話說他可是拿了一萬五千兩銀子出來,現在賬房上還只剩下三百二十五兩銀子。其中的五千兩還是先前王爺怕四公子在外頭闖禍私下裡塞給賬房,讓賬房給四公子收拾爛攤子用的。
這下好了,賬上總算是沒開天窗。
不過,日泉可憐的看了掌櫃的一眼,他們一定不知道,四公子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逃兵,其次就是貪官。這下子拍馬屁算是拍在了馬腿上。
任武昀一進馬車,就氣得踹了一腳車上的桌子,桌上的杯盞就咣咣的滾落在地上。魏清莛一點也不在意的坐在一邊。馬車顛簸,魏清莛就把馬車裡的東西都換成了物美價廉的東西,比如桌上的這套瓷器,看著好看,其實只花了一兩銀子,還多送了兩個杯子。所以即使摔壞了魏清莛也不心疼多少。
任武昀惡狠狠地道:“當著爺的面行賄爺,一出手就是五千多兩銀子,難怪安徽那麼多官員都替孫家說話,爺就說,一個孫家的姑娘是怎麼闖進醉仙樓的。孫家必須剷除,就算他們沒有在背後給皇上搗亂,也不能留著他們。”
“孫家雖然行賄,但要是官員不收,難道他們還能按著對方收下?”魏清莛不贊同的道:“你剛才也太激動了些。”魏清莛其實是不想佔孫家的這種便宜的,她雖然給孫家的一個教訓,卻走的是光明正大的方子,可現在孫家賄賂,任武昀受賄算怎麼回事?
一萬兩銀子,她還不放在眼裡。
任武昀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有便宜不佔是傻子,反正他也沒打算領情,就算是對方買一送一吧。
孫家要是知道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和銀子,任武昀卻更加堅定了對付他們的決心不知是何感覺。
任武昀和魏清莛又走了兩家鋪子,這下是任武昀和日泉月泉進去挑選了,魏清莛說了,只靠感覺挑選,不用考慮輸贏。
輸了算她和任武昀的,贏了算各自的。
任武昀磨掌霍霍,求證的問道:“輸了算我們的,贏了算我的?”
魏清莛瞥了他一眼,點頭。任武昀很缺錢嗎?每個月都給了他二百兩的月例了,每個月還超支,現在更是有意識的在賺錢了。
魏清莛嘆了一口氣,話說她每個月二十兩都用不完呢。
衣服錢,住宿錢,伙食費等等費用又不用他出,話說他的錢到底花到了什麼地方?要不是他一下衙就回家,日泉也是拍著胸膛表示他向來是三點一線,衙門——軍營——都督府,她都要懷疑他在外面金屋藏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