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髒?他不覺好笑。
他府中除了王妃和兩個側妃之外,還有十幾個妾侍,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碰過她們。
每次去到她們房中,也只是關上門來靜靜喝著茶,他沒有一丁點想要她們的*。他知道,他一轉過身,那些妾侍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彷彿他不能人道一般。
他也曾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可是隻要一對上她……
尤其在經過那夜之後,他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的能力。他不是不喜歡女人,他只是不喜歡她以外的女人。
他終於忍不住喉結一動,朝她走去。這一個月來,他都快憋得不行了,他都懷疑自己這四年來是怎麼剋制得住的。
看著他朝瀟瀟院走去的身影,他身後的嬌美女子狠狠咬住了紅唇,遠遠地跟著他,卻又在院口止住了步。不會的,他不會的,肯定過不了多久,他又得被她氣得離開了。哪次不是這樣呢,紅唇冷笑,這可恨的陶織沫,她只會一次又一次地將你推開,可是你卻從來不肯看過我一眼。
果不其然,房中很快傳來花瓶破碎的聲音。
他緊緊抓住她的雙肩,幾乎要掐掉她的肩骨一般,低吼道:“若不是那夜你自己纏上來,你以為本王會碰你嗎?今日又裝什麼清高?你要知道,那夜是你自己……本王不過是在滿足你罷了!”
聽了他這話,陶織沫一下子又羞又氣,緊緊咬住雙唇,不讓眼淚掉下。
他就不信,他還真的辦不了她!
那藥本來是有解藥的,可是……可是當時的她卻一遍又一遍地近乎痴迷地喚著他的名字,又緊緊地纏上了他。她一口炙熱的呼吸,一聲低迷的呼喚,就像烈火掠過那秋日的草原一般,熊熊地點燃了他的*。
他終於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陶織沫不敢掙扎,怕摔下來,只是手緊緊地護上了小腹,她今日似乎有些失算了。她初經人事,怎會知道眼前這個開了犖的男人,早已不同往日。
可是,她這次懷孕有多麼地不容易呀。阿難說她誤服過水銀,懷孕的機率極低。他不過碰了她兩次,她居然就懷上了。這孩子,一定是上天垂憐她才會送給她的。
他將她粗魯地丟到了床上,她覺察到小腹一痛,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南宮辭,你就真的這麼缺女人嗎!”
他撕扯她衣裳的動作一頓,她連忙扯緊衣裳道:“還是你覺得你愛我?你就這麼想要我?你府中那麼多女人,可是你根本都不想碰她們,你只想要我?你愛我!你離不開我!”她知道,知道他的自尊與倔強。
“做夢!”他終於收攏了自己的衣裳,站了起來,冷然道,“你不過是本王府中的一個賤妾!本王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咬牙,未待*平息便奔了出去。
看著他一簸一簸憤然離去的背影,陶織沫手未來得及擦開眼淚,便撫上了小腹,她不能沒有這個孩子,她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可是……再這樣呆下去,她的孩子如何留得住了?
可是孩子,真的就沒了呀,不過一轉眼,她便看見自己的身下血流成河……
“阿辭……”陶織沫喃喃喚道,溫熱的淚順著面頰滑落,雙眸卻仍是緊閉著。
采薇忽然警醒地睜開了眸子,正欲起身,暮雨將她按了下來,輕輕拍了拍。
采薇抬眸看了一眼,樹上的幾個暗衛仍是隱在暗中,毫無動作。想來是還安全的,只是福公子說夢話罷了,於是又閉目睡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第二日早上,陶織沫醒來後,發了好一會兒呆。昨夜的夢歷歷在目,她又夢見了臨死前那一幕,簪子刺入心中,疼得她幾乎快在夢中死去一般。心像是又經歷了一場凌遲,這讓她情緒十分低落。
可是,回憶起來又有些羞人,她昨夜竟做了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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