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啦,”陶織沫拉起他,“我們去給憐瞳采薇她們猜幾個花燈去!”
“孔子登山——嶽嘛,千里相逢——重嘛,怎麼這麼簡單!”陶織沫無奈聳肩,餘下那些燈謎也是簡單得很,只是她覺得燈籠太醜,便不去猜它了。而且這家實在太過簡單,她又興沖沖地換了一家。
咦?這家好玩,由攤主來主持,攤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瓷娃娃,這些彩繪的瓷娃娃工藝倒是不錯,憨態可掬,栩栩如生,並非什麼粗糙濫制之品。
想要參加的人只要交十文錢,坐在前面的矮椅上便能參與,只要能答出攤主的問題來,便能任意取走其中一個。
陶織沫連忙報名,和另外四個人排排坐坐好。坐好後她還不忘朝莫忘南眨眼,“我猜中了送你一個。”她在心中默數:采薇、暮雨、憐瞳……那至少得贏五個才行。
見他們坐好後,攤主笑容滿面,朗聲開口,“各位聽好:我沒有他有,天沒有地有,猜一字!”
陶織沫立刻敲響手中的銅鑼,“也!”
“這位姑娘答對了!”
陶織沫立刻就蹦了起來,在攤販前轉了兩圈,挑走了一個憨態可掬的女娃娃。這個娃娃好,長得和她好像,不僅有包子臉,面上還有兩個可愛的腮紅呢。
“再來一題:蝴蝶泉邊夢蝴蝶,對下聯。”
陶織沫一敲響,隔壁一位錦衣的胖公子也同時敲響了。攤主笑道:“這位姑娘,請先說來一聽。”
陶織沫微微一笑,“鴛鴦枕上睡鴛鴦。”
攤主連連點頭,又看向那胖公子。胖公子搖頭晃腦道:“葫蘆枝上掛葫蘆。”
攤主略一猶疑,便道:“姑娘勝。”
“為什麼呀!”胖公子不高興了,“她一個姑娘家,居然對什麼鴛鴦枕上睡鴛鴦,這成何體統!”
陶織沫也不樂意了,“葫蘆枝上掛葫蘆?這種我能對出一大堆出來:蘋果樹上吃蘋果,西瓜地裡啃西瓜!”
胖公子一聽便站了起來,怒瞪著陶織沫,攤主連忙安撫那胖公子,“此局卻是這位姑娘略勝一籌,公子息怒,再聽一題便是。”
陶織沫於是在胖公子怒視的目光下蹦蹦跳跳地跑去攤前挑了一個男娃娃,這個娃娃嘛男生女相,面相繪得紅粉桃腮的,還穿著一件紅色的小肚兜,不知為何,就讓她想起了南宮辭。嘻嘻,買來剛好一對!
“再來一題:走馬燈,燈走馬,燈熄馬停步。”
攤主話未落音,那胖公子立刻就敲響了銅鑼,可是,卻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一個字也說不出,眾人鬨堂大笑,他一下子漲紅了臉,又羞又惱。
陶織沫沉吟了好一會兒,便敲響了銅鑼,可是一同敲響的,還有最邊上的一位年輕公子。
這公子生得有幾分清秀,對上她的眼後禮貌點了點頭,而後便移開了目光。
攤主笑道:“還是姑娘先來吧。”
陶織沫點點頭,“花上窗,窗花上,窗關花不見。”
攤主聽了,略一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看向那年輕公子。
年輕公子緩聲道:“飛虎旗,旗飛虎,旗卷虎藏身。”
攤主聽了,沉吟一會兒,而後連連點頭。他先前也是個秀才,文采自然不錯。
陶織沫釋然一笑,“公子贏了。”
那胖公子冷哧了一聲,嘴角浮起得意的笑,似覺得陶織沫輸了這一場反倒令他掰回了一些臉面。
年輕公子起身,對她溫文行了一禮,“承讓了。”言畢行至攤前,取了一個騎在馬上的娃娃,細細端詳了一下,嘴角帶笑,這才收好。
陶織沫多看了兩眼,這個陶瓷,她剛剛也注意了下,這個騎在馬上的少年雖然身著男裝,可是細看後卻能發現是個女子,面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