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水。”他冷靜開口,聽到她的笑聲便知她無事了。
剛剛,他還以為二人會就此長埋入地底。可是那一刻他心中卻沒有任何懼怕,因為他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她。若不能同生,那便共死。可他的心中仍是有遺憾的,好像還來不及。他與她,有許多許多的來不及。來不及說愛她,來不及娶她,來不及與她,白首到老。
“哪裡有水?”陶織沫問道,連忙掀起袖子,用裡面還算乾淨的中衣輕輕幫他擦拭著眼睛周圍。
莫忘南仔細凝聽了一會兒,“有水聲,你幫我看路。”
“好。”陶織沫牽引著他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往前走去。有了之前的教訓,她如今走得十分謹慎,每走一步都小心地用腳尖探著腳底下的路。
“這邊。”莫忘南輕拉了她一下。
“不行,這邊是洞壁。”
“這裡有光緣,你先朝光緣的方向走去。”剛剛落下來的時候他看到洞內是有微弱的光線的,不是全然的漆黑,有光線就會有出口。
“好。”陶織沫緊緊抓住他的手,往前面走去。
洞穴中安安靜靜的,只聽得二人的心跳聲,莫忘南心跳平靜,陶織沫倒是跳得有些快。
“怕嗎?”莫忘南問,將她的手抓在手心,緊了緊。
陶織沫搖頭,意識到他看不到,又道:“不怕。”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有你在。”
他沒說話,只是小心地眯開了眼縫,可是周圍採光極差,他微睜一眼什麼也看不清,只能倚賴於陶織沫,“你看到的周圍是什麼樣的?”
陶織沫四處張望,“好多洞口,奇形怪狀,四周全是洞,像是洞洞相通,又像是迷宮一般。這些洞壁……嶙峋怪異。”陶織沫說著伸手摸了下洞壁,覺得有些溼涼,連忙掏出懷中的手帕,藉著洞壁上的水汽漸漸溼潤了帕子。
“莫忘南,你頭低下來一點。”
他聽話地低下頭來,陶織沫用溼潤的帕子輕輕擦拭著他的眼周,直到他睜開清明的雙目,伸出手抓住了她拿著帕子的手。
他的眸中,沒有一絲害怕,倒是有著淺淺的笑意。可是這一雙眸子,卻是熟悉到她到心顫。這是她第一次發現,莫忘南有著一雙和南宮辭一模一樣的眼睛,一雙神韻極其出色的單鳳眼。
就在她怔愣失神的時候,他已經拿過了她手中的帕子,溫柔地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泥巴塊。
陶織沫連忙撥開他的手別過臉,有些緊張道:“我們快點找到出路吧。”奇怪,她的心跳怎麼這麼快,為什麼一對上他的眼,她就覺得……心中如同小鹿亂撞。
莫忘南抓起她的手,大步朝光線傳來的地方走去,陶織沫緊緊跟在他身後。
奇怪,二人掉入這不見天日的底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有吃喝,也找不到出口。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害怕嗎?可是,她心中一點驚懼都沒有,只因有他。
看著莫忘南溼透泥濘的背影,陶織沫卻覺得他此刻一點都不狼狽。他這樣拉著她的手義無反顧地往前走著,就像一位勇士般,身影偉岸而英勇,讓她瞻仰著。陶織沫抿唇,因心中生起了不應該的情愫。
二人徐徐往前,見前方越來越亮,也隱聽到有流水淙淙的聲音,莫忘南加快了步伐。從一個狹小的不規則的洞口中鑽出來後,面前豁然開朗。
這裡有一灣淺小而清澈的湖泊,湖泊四周狹窄的平地有不少雜草和亂石。周圍尋不到出口,被數丈之高的石壁包圍了起來,唯一透露下來的光線是從石壁上方的一個洞口照射進來的。
莫永南打量著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她身上,“先下去洗個澡,你頭髮都打結了。”
“我……”陶織沫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果然結塊了,變得硬邦邦的。她也覺得自己現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