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扯了扯嘴角,喉結微動,“走,喝酒去!”
屋內。
蘇若綰也躺尚了床榻,翹著腿,全然沒了睡意。
忽而,她的眼角餘光看見一道黑影。蘇若綰勾唇,坐起身來,“皇叔。”
百里樺顯然不滿這兩個字,壓低了嗓音逼近她,“皇叔?”
蘇若綰的耳畔被他的薄唇擦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後退了一些。
這貨太危險了。
尤其是他低喃的嗓音,簡直好聽的要人命!
百里樺不打算放過她,她後退,他就逼近,薄唇勾著淡笑,“嗯?”
蘇若綰的背脊已經抵到了牆邊,眨了眨眼睛,“百里……”
她的話還沒說完,唇就已經被封住。他的兩瓣唇緊緊貼著她的,氣息再度教纏在一起,亂了心神。
蘇若綰被吻得動情,主動迎合著他,迷離之際,她的嗓音有些軟:“阿七……”
阿七,他是七王爺,她喚他阿七,也沒有什麼不妥。
百里樺的眸子如同漆黑幽邃的夜空,闃然之中倒映著她的模樣。卻因她的稱呼,夜幕之中綻開了點點的細碎清光。
他低低的笑了聲,心臟的跳動有力:“綰綰。”
明明都動了情,卻什麼都沒有發生。蘇若綰紅著張臉,躺在他的懷裡。
“今天我回來的路上,遇上一個被搶了良田幾十畝的人,向百里聿狀告明萊縣的縣令。”蘇若綰往他懷裡縮了縮,聞著他身上的淡淡的清香,怎麼聞都聞不夠一樣,又深深的呼吸著。
百里樺順著她的長髮,言語之中帶著一分猖狂,“越是小地方,越是膽大妄為。不過那個縣令,也該下任了。”
他依然記得當初滿嘴汙言的縣令千金,但凡想到過那縣令千金那般侮辱這丫頭,他就渾身不自在。
“你打算動手嗎?”蘇若綰從他懷裡抬起了視線,“有你動手我就放心了,百里聿我實在相信不了。”
百里樺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他有沒有難為你?”
自己這個侄兒,他還是瞭解的。貴為太子,自然自傲。
“他有那能耐難為我嗎?要真是被他為難了,還真是給你丟人。”蘇若綰笑著。
眉間流溢的光彩動人。
她像是一隻貓,聲音小小的,卻又是那般的自信。
“不過我倒是覺得德妃不簡單,或許可以成為我們的盟友。”蘇若綰又將話題歸於了正題,“今天她喊我去賢允宮,雖然言語平淡無奇,但細想之下還是頗有深意。”
百里樺的手撫過她的臉頰輪廓,眸子微深卻染著薄笑,“所以你是為了我才嫁給他的?”
蘇若綰愣了愣,挑眉輕笑:“我可沒說。”
“但我聽出來了。”百里樺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噙著壞笑,語聲溫熱。
與德妃成為盟友,無疑是與百里聿成為敵人。而她與百里聿之間,牽扯著的就只有他。
蘇若綰的手就擋在了他的胸膛前,隔開了兩人之間再親密一些的接觸。但她能感覺得到他的氣息更為灼熱了,這一感覺讓她心跳的驟亂,看著他眸間的笑,她彷彿讀懂了什麼。
“是是是,就是為了你。”蘇若綰努力壓抑著心中的躁動,“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這貨沒事總愛壓著她,每每把她撩撥得忘我的時候,他就會突然收手。
“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太遲了。”百里樺挑起她的一縷髮絲,看著她張合著的嫣然朱唇,小腹升起一陣燥熱。
“哼。”蘇若綰輕哼一聲,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頭髮。
百里樺低笑著抱她到自己的懷裡,壓下了眸中染著的情動之色,“早些睡吧,時辰也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