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也紛紛回神,立刻將蕭雲飛困在中心。
一場以多欺少的打鬥正在進行,晴雪回神時,看到蕭雲飛以一敵百,她心下一急,抓住尉遲痕的袖口,“你不能傷害他!”
下顎,忽而被他捏得緊緊的,她沒法再說話,而他的氣息瞬間靠近,封住她泛白的唇。
四周還有打鬥的聲音,她掙扎,他便將她吻得更狠。
津液混著血腥的味道,在彼此嘴裡蔓延,肆意啃咬,也不知疼了誰的心。
他必然學不會怎麼愛她,明明想著如何對她好一點,如何哄她開心,可一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親密,他就控制不住心頭的嫉妒以及憤怒,甚至不惜傷到她……
再看她,眼角不停地有淚水滑下,不同於以前的委屈,他想這一次,她必定開始恨他了。
糾纏到最後,她不再反抗,也懶得去做這些無謂的反抗,腰肢近乎被他勒得碎裂,她慢慢睜開眼,看向他狠戾的目光,心沉得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
在她身子往下滑落的時候,他適時伸手接住了她,凝著她泛著空洞的目光,他咬牙,將她緊緊按進懷裡,“你有什麼資格?穆晴雪,你連命都是本王的,又有什麼資格為他求情?”
他是霸道的,哪怕肆意傷害了她,卻也依舊想要霸佔她的身和心。
在別人眼裡看來的幸福,對於此刻的她來說,竟會那麼諷刺。
目光再次看向打鬥的中心,蕭雲飛因為有使者的保護沒有受傷,但寡不敵眾,被捉住也是遲早的事,就像當初他說抓到小叔時那般的輕而易舉……
是她,是她害了身邊的每個人。
晴雪死死盯著那處,慢慢出了聲,“尉遲痕,你不該傷他,他是南陵國的太子,你若想順利繼承皇位,就不該動他。”
他冷冷一笑,捏緊了她的腰,“如果本王非要呢?”
就是想要知道,她會為了那個人做出怎樣的犧牲。
可晴雪沒有,靜靜地收回目光,她看向他,認真地回答,“如果你想讓我永生活在愧疚和自責的地獄裡,你就殺了他吧,或者……像你當初對小叔所做的一樣。”
她說得風輕雲淡,好似真的不在乎,從他懷裡退出,往御花園的出口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她的每一步都走得那麼痛,刻意忽視,她咬破了唇,一步一步走出他的視線……
*
那晚,御花園裡的氣氛格外凝重,東雲國的侍衛本都已經快要抓住蕭雲飛,卻被突來的兩枚銀針一招斃命。
聽說,那銀針出自尉遲痕之手,也聽說,一夜之間,尉遲痕和蕭雲飛達成了某種協議,對此,朝歌之上議論紛紛,卻沒人知道實情。
而尉遲王府裡,穆晴雪日漸消瘦,每當半夜,她會夢到很多關於前世的事,而那天夜晚,夢裡的一切將她驚醒,無助地坐在床頭,晴雪滿臉淚水。
是夢,她告訴自己只是夢,偏偏一系列的事情連起來,邏輯竟會那麼順暢。
正如新婚夜進她房的人是顧冽,正如,她死在病床上的時候,顧峰卻笑得娟狂。
老天為何會跟她開這樣的玩笑,明明前世的記憶都已經慢慢淡出她的腦海,卻為什麼在這樣幾個夜晚,天天折磨她的理智。
那這一世,誰又是她的顧峰,誰是顧冽?
晴雪不敢對比,怕越想越痛,還記得當初他承諾她不會傷害小叔,那現在的小叔,過得好不好?
*
隔日,皇宮正院裡,尉遲痕還在批閱奏摺,就見青竹忽而走了進來。
“爺,府上有訊息過來,說是側妃娘娘她……”
“她怎麼了?”忽而起身,尉遲痕眼底一閃而逝的焦急,又想起她必定不願意見他,腳步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