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的眼睛有些空,許是絕望又深了一層,她愣愣地聽著侍衛的傳話,竟沒有任何表情。
如此的反常,菱香看著擔心不已,“小姐,您別嚇菱香……”
晴雪抿唇,回了神,努力對菱香笑了笑,“我沒事。”
她進了屋,情緒似乎很平靜,倒是菱香還在憤憤不平,“姑爺也太可惡了,竟然禁小姐的足,虧以前菱香還覺得他對小姐甚好,想著小姐能與他……”
“菱香,我累了。”打斷菱香的話,晴雪並不想再聽關於他的一個字,甚至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來。
三天後,尉遲痕剛下朝,就聽王府裡的人前來傳話,關於她的。
他甚至顧不得手邊尚未處理的公事,直接策馬回府,彼時,落情苑裡,菱香等人守在床畔,失聲哀求,“小姐,您多少吃點,菱香知道您心裡難受,不然菱香去求求姑爺……”
“別……”床上的她,臉色蒼白得駭人,見菱香哭了,她亦是心疼,“菱香,我只是沒胃口,不想吃,都撤了吧……”
菱香沒來得及回話,門邊卻響起一道聲音,染了憤怒,“你這副鬼樣子,是跟誰過不去!”
一干人紛紛行禮,偏偏,床上的她聽到後,別開了臉。
果然,她是故意在跟他置氣!
尉遲痕心裡愈發煩躁,驅退了所有的下人,他凝著她無所謂的模樣,擰了眉心,“你以為不吃不喝,就能事事如你的意麼!穆晴雪,本王若是不在乎,你哪怕是餓死,也沒人會管你!”
“那你走,我不要你管!”她勉強扶著床邊的桅杆,只是一句話,似乎用盡了力氣,晴雪開始氣息不順地咳嗽起來,臉色顯得愈發蒼白。
現在的她,好似隨時都可能倒下。
尉遲痕終是看不過去了,幾步跨到床頭,一手攬著她,一手拿著那晚熱湯遞到她唇邊。
全部的力氣都用在摔碎那碗湯上,劇烈的碎裂聲響起,晴雪毫不畏懼地盯著他,愈發倔強,“你走,我不用你假好心!”
“走?”他忽而冷笑,捏著她的下顎,指節泛白,“穆晴雪,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本王的,你有什麼資格趕本王走!”
她亦是動了氣,也不管身上單薄的衣衫,她掀開被褥就下了床,只是人還沒走到門邊,腰身忽而被他抱起,整個人驀然被摔上了床,疼得她五臟六腑都快出來。
他的氣息也隨之逼近,按著她的手腕,用了力,“你還知道疼麼?”
她咬唇不回話,似要故意氣他。
好,很好!
尉遲痕發現這輩子就沒有這樣氣過,滿腔的憤怒都在燃燒,偏生遇到她滿臉憔悴的模樣,他的火氣無處可發。
而她,竟是那麼倔強地在看他,這種無聲的反抗徹底讓他失了理智。
低頭狠狠咬住她的唇,他發了狂一般,不顧她奮力的抵抗,他直接扯碎她單薄的衣衫,掌心用力揉著她胸前的嬌嫩。
清晰的指印,晴雪疼得叫出聲,唇在下一刻再次被堵住,她惱怒,咬破了他探入的舌尖。
換來的,便是他愈發殘暴的對待。
沒有任何前戲,他就像野獸一般,毫無預兆地衝進她的身體裡,肆意掠奪……
也許對他而言,她一直只是洩慾的工具而已,因為溫順,因為滿足了他的征服欲,所以他對她好,僅此而已。
目光一點點渙散,直到感覺他在她體內釋放,她才回神,靜靜地看著他說,“尉遲痕,你放我走吧。”
那一刻,他在她眼裡看到了絕望,還有淡然,也知道她為數不多的依賴,全數毀在了他自己手裡。
他想道歉,偏偏說出的話,卻是那麼霸道,“穆晴雪,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就算是死,本王也不可能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