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覺……”她一句咕噥打斷他的話,晴雪真的是很困,就這麼趴在他懷裡,睡得舒舒服服。
比起以前,她似乎更加粘著他了,尉遲痕心情莫名有些好,見她還是一副不打算醒的樣子,他也不逼著她,兀自拿起那些衣物,他儘量放輕動作,一件件穿在她身上。
到最後將她抱出去的時候,她約莫也醒了幾分,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她理所當然地跟他撒嬌,“要吃蝦餃和玉米粥……”
他笑她,“剛睡醒就想著吃,小懶豬。”
她不高興了,撅著嘴,正要對他耍脾氣,便聽他低聲朝著青竹吩咐,“去準備些王妃愛吃的早膳過來。”
青竹欲言又止,終而還是領命離開,而隔壁的廂房裡,垂憐咳得厲害,勉強撐著身子,她想出去看看他,可雙腳站在地上顫顫發抖,剛走了一步,就虛弱地摔在地上。
青竹正好推開了門,見到這番景象,他立刻走過去抱起了她,低聲呵斥,“還沒恢復就亂跑,垂憐,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聽話了?”
“我為何要聽你的話?”她氣急,反駁了他,然而再看到他臉色鐵青的時候,她有些後悔,別開了臉,“我只是、只是不想成為你們的麻煩。”
青竹抿唇,將她抱回床上,看到她脆弱的模樣,心裡有些疼,“你若是想見爺,我去叫他過來看你。”
青竹說著轉身,垂憐一驚,立即拉住他的衣袖,搖頭,“不要煩他,我、我沒事。”
“垂憐,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很在乎,聽到我說昨晚爺去了雪妃那裡,你就開始緊張,哪怕身體還沒復原,你卻想出去看他,看他是不是還跟雪妃呆在一起,看他會不會對你有一點點心疼!”
她臉色一白,而他,卻一語道出那個事實,“可垂憐,你和她沒有一點可比性,饒是爺心疼你,不過只是你救了雪妃,救了他心愛的女人,他可以對你愧疚,但只要那雪妃對他有一點點依賴,他就不可能丟下她來找你!”
“垂憐,你輸了。”很早之前,你就該知道,那個男人即使有心,也不會花在你身上,不然,他不會那麼輕易地奪走你的身子,甚至之後,再去與其她女子歡好。
男人若是動心,必是一生一人。
這些事實,她又怎會傻到不懂呢?垂憐苦笑,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她笑出了淚花,“是啊,我輸了,不管我怎麼努力,我都比不上她的一分一毫。”
比不上,那人只是隨意一個動作一句話,都可以瞬間掌控爺的情緒,而她即使做再多,付出再久,他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青竹默然,看著她低聲抽泣的模樣,他心裡也好似擰成一團,幻化成無奈的笑。
垂憐,你哪裡是比不上她,只是當爺眼裡心裡都只有她一人,你做得再完美,對他而言也是可有可無,無足輕重。
*
垂憐被青竹抱出房間的時候,看到了隔壁房間門口的那兩人。
彼時,晴雪仰著頭,不知同他在說什麼,只見尉遲痕眸光溫和,在她還沒說完的時候,他忽而低頭,在她耳邊親了一下,她咯咯直笑,怕癢得往他懷裡躲。
兩人嬉鬧著,並沒注意到四周那些神色各異的目光,最終晴雪被他抱在懷裡,白色的披風裹著,她臉頰泛紅地看他,忍不住踮腳親了一口。
不止其他人,他也愣住,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他目光如炬,看得她滿面潮紅。
晴雪後悔了,餘光看到其他侍衛,她咬緊唇就轉身要逃,腰身被他禁錮住不說,她的視線亦是無意掃到前方的垂憐和青竹,她眼底有些亂,垂憐亦然。
伸手推了推青竹,垂憐想要他放她下來,可青竹根本毫無動靜,直直地看向尉遲痕,他低聲請示,“爺,垂憐身子還很弱,屬下帶她先去馬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