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公子,對不起,衛玠喜歡的東西,誰也別想奪走。
胖蓮花遇到麻煩,獨孤信自然不能不管不顧,把湯碗遞給秦媽,沉聲吩咐道:“有勞媽媽了,她醉酒不喜歡人打擾,醒酒湯等她醒來再喝,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知道衛玠不會走開,這番話自然是說給小美男聽的。
沐小魚要休息,丫鬟們自然不需要在床邊守著,秦媽吩咐她們二人在門外候著,隨時聽從衛玠公子呼喚。
劫後餘生,終於又和子高親密廝守,衛玠的心情別提有多興奮,默不作聲的趴在床邊,看她的眉毛,色如黛染,形似柳葉,看她的小嘴,紅若點朱,美如櫻桃,凝脂般的肌膚,越看越愛,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她挺直的鼻樑,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啄吻一下。
“子高,我們不用回夜未央了,梅大叔說,水雲居就是我們的家,我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長期寄人籬下,我會很努力的賺錢,等我能夠給你一個溫馨的家時,我就娶你為妻。”
想起在西晉的生活,衛玠心裡淡淡的有些酸楚,他出生名門望族,從小錦衣玉食,視銀錢為俗物,不屑染上銅臭,他十歲就以姿容俊美,言辭清麗名冠天下,不到束髮之年就成為西晉最受人敬仰的清談家,他談玄學,談自然,談有無,談生命之未知,就是不談柴米油鹽醬醋茶,雖然年僅十七歲就出仕太子洗馬官(類似東宮侍郎),但是,他卻輕權勢,重自由,他從未想到,有一天,他會鄙視自己的清儀、雅談與善辯,因為,那都是衣食無憂計程車大夫附庸風雅所為,現在他才知道,清談家是衍生於物質基礎上的奢侈品。
“水,好渴……”床上的人嘀咕著,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僅僅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就讓衛玠心曠神怡,連忙拿過湯碗,把沐小魚扶起來,醒酒湯是用靈芝和荔枝蜜熬製,香醇爽口,甜而不膩,沐小魚幾乎是一飲而盡。
“還覺得口喝嗎?我給你斟碗茶去。”
聽到衛玠的聲音,沐小魚不由清醒了幾分,這才發覺,抱著自己的人不是獨孤狼,而是小美男衛玠。
有別於被強悍溫暖的氣息包容呵護的感覺,只覺得他的氣息很清幽,他的懷抱很溫馨,身體像是如沐春風般的舒爽,心靈卻又像秋月浸潤著的恬靜。
“是你?獨孤狼呢?”沐小魚突然睜開雙眼,醉眼惺忪的問道。
她是問獨孤公子嗎?她叫他“狼”還是“郎”?
衛玠呆了一呆,猶未開口問她,便聽見沐小魚醉意濃燻的嘀咕道:“那傢伙又粗野又霸道,簡直就像專橫跋扈的公狼……”
衛玠心裡一窒,脫口問道:“子高,獨孤信,他,欺負你了?”
“他敢!”沐小魚笑得好不傲嬌,想起獨孤信那麼桀驁不馴的男人,卻也屈服於自己的石榴裙下,不由得瑟著吹牛道:“小爺我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昨天晚上,我左右開弓,照他的屁蛋子就是十幾巴掌……”
笑聲倏然卡住,想起昨天是在什麼樣的情景下打獨孤狼,沐小魚耳根子一陣發熱,抬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刮子,帶著三分醒,到有七分醉,懊惱地檢討自己道:“讓你嘴欠,再胡說八道,當心小衛玠生氣不理你!”
這巴掌打得著實不輕,“啪”的一聲脆響,震得小衛玠心肝兒猛一哆嗦。
“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我看看,打疼了吧?”輕柔地撫摸著沐小魚的臉頰,衛玠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白皙,女子般的細膩柔軟。
沐小魚正闔目靠在衛玠的肩頭,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嘴唇上劃過,不由自主地一口咬住,用舌頭卷裹著,有滋有味兒的吮吸起來。
美少年頓時風中凌亂,啼笑皆非地貼近沐小魚耳朵喘息道:“子高,那是我的手指,不是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