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英以來我就懷疑他了。”
“那麼早……爸爸來上穹是將計就計。”
“是啊。”
瑾叔叔見我還是一臉迷惑,在一旁說道:“羽翼可是我的臥底,哈哈。”
“小子笑得欠扁。”爸爸輕輕揍了瑾叔叔一拳,然後兩個人都哈哈笑起來。
我真沒想過這兩個人還是熟人。
“白蘇丫頭,你爸爸羽翼是我帶去三離的。”
“呵呵,”爸爸回憶起往事,笑了起來,“那時候我還是個無所事事的大學生呢。”
原來還有這一出啊。
爸爸身上,的確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
而我的過去,爸爸也是不知道的。
不過我們還是那麼親密,彷彿真的流淌著一樣的血液,有著難以分割的聯絡。
“所以,爸爸早知道上官琳他們想除掉我?”
“嗯,”他走近我,目光慈祥而溫和,“但我不會允許他們得逞,敢傷害我的小荵丫頭,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媽媽知道這件事嗎?”
他的眼神瞬間就悲涼起來,他索性偏過頭,有些遺憾地說:“她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訴她。”
我沒有追問,我再傻也不會看不出爸爸的傷悲,我知道他和媽媽彼此深愛,但他們之間有太多隔閡,即便兩個人在一起了,那些隔閡還是在他們中間挖了深深的溝壑,他們彼此都很難走過去,或許,也沒有誰敢走過去,彷彿真的接近,反而會接近愛情的尾聲。
我其實是知道媽媽和上官琳之間的聯絡,甚至比她自己還要清楚她和上官琳之間的千絲萬縷,我見過她的父親艾銘章,那個城市木訥的男子,認認真真地在上官琳哪裡學醫,在潼城的山上樂此不疲地採摘藥材,看到我的時候會露出傻呵呵的淳樸的笑。
“小不點兒。”他總是這麼喊我。
我覺得甏是個可怕的地方,再單純的人進去也會變得多疑狡猾,我從前見過金碧寒的例子,之後是艾銘章的例子。
這很殘忍,就像一簇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被硬生生潑上泥漿。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目光開始變得飄忽不定,裡邊閃耀著慾火的光芒,在甏呆久了,他漸漸開始好奇上官琳不老的秘密。之前他也總是聽街坊鄰居說起這個永葆青春的女子,他很天真地以為這是中醫養身的結果,還抱著有朝一日能懸壺濟世的夢來到了甏。
上官琳大概也是覺得這孩子真的很傻很天真,就收他做徒弟了。
他的傻,不是智商上的,而是情商上的。如果說智商,艾銘章還真的很聰明,這也是為什麼在他情商提升之後能財源滾滾的原因之一。
艾銘章漸漸發現了契約這麼一回事,不過他知道的契約是狹義的,僅僅侷限在藥草上,於是他想盡辦法致力於這方面的研究。
結果他不僅讓自己壽命延長(雖然沒到能青春永駐的程度),還有了一比不小的意外收穫。
他讓艾葉修成了女體,和上官琳用艾葉修成的女體不同,上官琳是讓那些艾葉幻化的女子在打架的時候當炮灰,那些女子的壽命本身也不長的。
而艾銘章弄出了……妖精一樣的生物,長時間存在,有溫度,有氣味,他們竟然相愛了,還一同私奔。
後來,就有了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在很多年後成了我名義上的媽媽——艾葉蜜。
那艾葉女死於難產,但艾銘章非常變態的運用一切手段讓她復生,為此他去醫院偷了一個死嬰,將愛妻的魂魄嫁接在那死嬰身上,死嬰要以飲血為生……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故事,後半部分是醴源講給我聽的,我聽了之後只是覺得惋惜,曾經如此單純的一個人……後來竟變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