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瀚還來不及回答,就被剛進門的昭雪那誇張的尖叫聲給二度驚嚇。
“你……你……你,你的頭怎麼破了?”昭雪瞪大雙眼看著安琪身上的斑斑血跡和額角那似鈍器所傷的傷口,還有那一身奇裝異服。
“我沒事,只不過腦袋上血管多又細,即便是一點小傷口這血也會似止不住的流水般流淌,實則無礙!”
“不行,不行,還是得傳醫員前來診斷!”
雖好奇卻也知這不是當下重要之事,回過神,昭雪立馬吩咐下人請來醫員診治。
“姑娘無大礙,好好休養幾日便可!”醫員的話讓昭雪和白翰緊繃的心微微放鬆了些。
“謝謝!有勞了!”
送走醫員,昭雪終按捺不住好奇心,衝到安琪床榻邊,眼巴巴的看著她,“到底怎麼回事?我剛明明聽下人來報說你身體不適昏迷,怎麼我送完察哥回來,你就成這模樣了?這傷是哪來的?下人們明明說是白瀚送你進來的,不可能是他下的手。那難道是誰潛入府邸傷你了嗎?可是白瀚武功高強,並未離你太遠,斷不可能有此事。到底怎麼受傷了呢?還有你這身……獨特……的衣物是怎麼回事?”
白翰跟隨可汗身邊多年,知道有些事即便好奇也不要輕易去詢問,但是此事確有蹊蹺。莫名的昏迷,送回房不過一刻鐘時間,本無外傷的額角竟有一處流著血的傷口,滴落的血已在衣物上留下點點印記,衣物也非一刻鐘前所著衣物。
神鬼論瞬間閃過腦海,以致於在看到此景時,他愣在了原地不得動彈。
這種種跡象都不得不讓人覺得納悶,但他深知他不過是可汗安排在安琪身邊保護她的護衛而已,還是不逾矩的好,遂將旺盛的好奇心生生的壓下了。
昭雪問出了白翰心中的疑問,反讓白翰心裡舒坦了些。
安琪暗自腹誹,回去一週時間,在此竟不過片刻之間?或者剛剛那些場景只是在夢裡而已?如若不然,為何會有如此光速般的穿越?只是如是在夢裡,這額角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如果只是剛剛昏迷倒地,白翰沒及時接住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流血事件,頂多也就是青一塊紫一塊罷了,但是如果真回到現實,為什麼會光速來回?
“喂?你失血人傻了嗎?聽得到我說的嗎?”昭雪伸出紅酥手在安琪面前晃動著。
安琪微微扯動嘴角,“我的話你能信上幾分?”
“看你說的是什麼話了!”
安琪見白翰愁雲滿面的看著她,不覺淡然一笑,“白翰,此事與你無關,無需自責也不必上報!”
“是!”白翰聞言一驚,忙退到邊上去立著。
“不要這麼拘謹,我不是你的主上更不是你的可汗!抬頭看你挺累的哦,你還是坐下吧!”
看到安琪眼中的堅持,白翰還是依言在不遠處的凳子上側身而坐。心裡卻在盤算著該如何向可汗交代此次的詭異事件。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什麼?”昭雪詫異的看著面色淡然的安琪。
“我似乎回到了我的世界,在那邊遇襲,可是醒來又在這裡,我已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昭雪理了理頭緒,然後晃動著手指,“你的意思是,你剛剛回到了你說的另一個世界,你的傷是在那個世界受的,衣物也是那個世界的衣物?”
安琪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就當你所言非虛好了,白翰一直在這,並未發現你不見或者有異狀,你到底是怎麼回到你的世界?”
怎麼想都很匪夷所思,靈魂出竅受傷,肉體也會出現相應的傷口不成?不然著實沒道理啊,從下人們口中得知,白翰從耶律洪基指派給安琪當護衛後,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護著,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這麼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