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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的只有瘐家諸女、和瘐家交好的一些人家,還有任江城,和范家三位女郎。說白了,就是瘐五娘和任江城,以及她們各自的親友團。
單論親友團的實力,瘐家可比任家強得太多了。不過,任江城已是勝券在握,瘐家再強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小娘子之間偶爾賭上一賭,無關緊要。”樂康公主淡淡道:“既然要賭,那便有輸贏,輸了的人如約付了賭資,也便是了。這算什麼大事。五娘,八娘,你倆說是不是?”
她心裡不舒服,很不耐煩,乾脆忽視瘐五娘還在“昏倒”這個事實,直接了當的便這麼問了出來。
瘐十五娘有些著急,“伯母,您這麼說,難道也認為五阿姐真和任八娘打了賭麼?可是,五阿姐都沒有承認!”
樂康公主一聲冷笑,“你五阿姐確是沒有承認,可方才阿禾的話,難道大家沒有聽到?難道壽康公主沒有聽到?”見瘐十五娘直到現在還在糾纏有沒有打賭這個問題,覺得瘐十五娘簡直蠢笨無比,心裡又是厭惡,又是嫌棄,面上便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
在瘐十五娘面前,樂康公主可沒有必要掩飾自己的情緒。
瘐十五娘在家裡是極為受寵的,被樂康公主訓斥過後,眼中含淚,到一邊兒傷心去了。
兩個平時和她交好的少女過去安慰她。
任江城彬彬有禮的說道:“公主殿下說的對極了,輸了的人付過賭資,事情也便了了。瘐五娘子只需如約捐出百萬錢給流離失所的女童,我和她之間便兩清了,再也沒有其餘的糾葛。今日之事,便算圓滿結束。”
樂康公主雖然很不喜歡任江城,這時也不得不承認任江城比瘐家的女郎有眼色多了:她成竹在胸,穩操勝算,但是並沒有趾高氣揚,也沒有得理不饒人趁機譏笑諷刺,只要瘐五娘答應如約捐錢。百萬錢,對於瘐家來說算什麼呢?真是小事一樁。
瘐五娘還在“昏倒”,不過,瘐六娘忖度了一下形勢,替她答應下來,“瘐家是樂善好施的人家,不管我五阿姐有沒有和八娘子打過賭,瘐家都會捐出百萬錢資助無家可歸的女童。八娘子放心,瘐家做事向來有始有終,這百萬錢一定會花在窮苦女童身上,不會浪費一文錢的。”
任江城正色道:“那麼,我替那些窮苦人家的女童向你道謝了,感謝你的慷慨解囊。”
瘐六娘呆了呆,忙道:“哪裡,哪裡。”
瘐家償還賭約,任八娘反要向她道謝,連她自己都覺得羞赧慚愧,不好意思了。
任江城又轉向瘐清,溫聲說道:“之前我曾和瘐四娘子打過一個賭,那個賭是瘐四娘子先提起來的,我其實並沒什麼興趣。那個賭約四娘子輸了給我,五娘子代她阿姐不服,又來向我挑戰,才有了今天這場風波,才驚動了壽康公主、樂康公主和這麼多的貴客,為此,我深感不安。瘐四娘子,因為某種我無需說出的原因,我決定放過你,不再對你有任何要求。從這一刻開始,你可以不必再跟著我,不再為我做事了。”
瘐清臉騰的一下子,紅的像塊大紅布似的。
片刻之後,又轉為慘白。
任江城說是放過她,其實卻是把她賭輸了之後需要跟著任江城、替任江城做事公之於眾,她真是顏面掃地,尊嚴全無……本來她的事沒多少人關心,現在可倒好,盡人皆知了……
“你……你……”瘐清嚅嚅,又恨又怕,面色如紙。
樂康公主斷然道:“四娘和八娘再無牽扯,瘐家樂善好施,憐憫無家可歸的女童,決意慷慨解囊,以百萬錢資助她們。事情到此為止,任何人不得再有異言。”
瘐涵率先歡撥出聲,“太好了!”
這在她看來是最好的結果了,公平又寬容。
瘐清、“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