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便也就接過了信,順手揣在懷裡,然後揮手讓玥珉下去了。
文氏這時卻道:“怎麼知府夫人來了信?且讓我看看。”
齊敏無奈,只得把信遞了過去,心中暗自祈禱樊氏不要在信裡寫上些亂七八糟的話才好!
文氏接過了信,拆開看了一下,皺著眉道:“怎麼?你和知府大人認識麼?知府夫人好像也都認識你的樣子。”
齊敏沒有看到信,也不知道樊氏在信上是怎麼說的,只好硬著頭皮道:“是呀,前段時間,知府夫人來咱們的‘四季樓’吃過飯,正好遇上過呢。”
文氏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噫?怎麼知府夫人的姓改了?”
原來在信的末尾,樊氏署上了姓氏,與原來的知府夫人不是一個姓了。
文氏也是一家舉人的夫人,當年鳳陽知府的夫人姓氏,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如今見姓氏改了,自然發出了疑問。
齊敏繼續硬著頭皮道:“這我就不知了,好像是知府的夫人去世了,這是個新夫人吧。也許正因為此,才要把大家召集起來吧。”
文氏道:“這也好,我身子不行,料來知府夫人也是知道的,所以沒肺炎請我,只是請了你。你去和知府夫人拉拉交情也不錯,也好為咱家今後多條路子。”
齊敏沒想到文氏會這樣說——以前的文氏,可都是不管這種事的。難道是因為文氏自己覺得自己身全真的不行了,所以才想著要儘量給自己找靠山?
想到這裡,齊敏就覺得一陣陣的心酸——齊長春的去世已經讓她心情難以自持,間接導致了她對齊寶愛情的自我置疑,使得那段時間她對齊寶的態度也有些冷淡。如果文氏再有個三長兩短,她真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難道齊寶回來後,自己要告訴她母親已經去世的訊息麼?
人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但齊敏與文氏母女情深,從來就沒有覺得有什麼可厭煩的。每天的請安問好是必不可少的,還要親手為文氏按摩,喂她吃藥,陪她說話。
再加上每天還要處理裡外事務,也怪不得齊升心疼齊敏,想要留下來了。
文氏見齊敏忽地若有所思,便道:“敏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太過勞累了?我不是讓你不必天天過來麼,每天有芸兒陪我聊天,也就夠了。”
齊敏這才回過神來,笑道:“不是,我是在想去知府那裡的事。娘,府裡這上上下下的事,這麼多呢,我走了可不放心。現在升兒進了國子監,三叔正在京師忙著替他打理一些事情,他們都不回來。我這邊去了鳳陽,萬一有什麼事可不好,我想著,還是讓芸兒替我去一趟的好。芸兒也好去多長長見識。”
文氏一聽也是,道:“只是怕失了禮數。”
齊敏道:“我是想著,既然升兒中了進士,咱家不如就搬去京城,也好有個照應,到時就算與這鳳陽知府有什麼誤會,也不影響大局。”
文氏聽了道:“便是去了京城,升兒將來也要與人家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難堪。”
齊敏心想,現在咱家和蘇家就已經夠難堪的了,還能有多難堪,於是便道:“升兒才多大了,等他為官了,人家早不知去哪兒了。況且當今聖上,最恨官員結黨,咱們小心行事,應該無事。”
文氏想了一回,嘆道:“這些官場上的事,我是不明白的。你也是奇了,一個女孩子家的,卻懂得這麼多。你要是個男人,該有多好。”
這話也沒錯,如果齊敏是個男人,那齊家當家的自然會是齊敏,不必讓齊寶和齊升前後擔著這個名頭,平添他們的壓力。而且那樣一來,齊家就不會與蘇家結怨,齊長春也不會早逝了。
當然,文氏說這話的意思並沒有這麼複雜,只是隨意一嘆罷了,只是最近齊敏心思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