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多給點銀子,讓那家退了婚約才是。否則有朝一日鬧出來,被御史知道彈劾王爺,可就不好了。”
經顧重陽這一提醒,周王才反應過來,茫然就變成了憤怒。
他當即叫人過來,吩咐下去,然後對顧重陽道:“四妹妹,我帶你去見柴氏。”
周王憤憤然地踢開柴惜月的門,一頭扎進了柴惜月的屋子:“柴氏,你好……”
顧重陽趕緊出口打斷了周王:“惜月表姐,聽說你小產了,我特意來給你診診脈。”
柴惜月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少女了,她知道來者不善,卻十分冷靜沉著:“重陽表妹……”
她一張嘴眼淚就落了下來:“惜月做下這種錯事,插足王爺與王妃中間,早就悔不當初,無顏再見表妹。表妹能來看我,惜月感激不盡,只是這屋裡是汙穢之所,惜月是不祥之人,重陽表妹尚在新婚,還是離了我為好,免得沾染了汙穢。”
說著,她淚光連連地看著周王,眸中隱隱帶著懇求:“王爺,惜月福薄,沒能保住孩子,王爺千萬別怨惜月。”
這般楚楚可憐,忍辱負重,便是鐵石心腸也要軟了。
周王果然心軟了,有輕微的動搖。
第216章 。第 216 章
顧重陽冷笑,柴惜月一日不除,三姐姐與周王一日難和好。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她更加堅定今天就是用盡手段,也要讓柴惜月永世不得翻身。
她不由分說坐在了床邊,伸手抓了柴惜月的手腕:“咱們嫡親的表姐妹,你又何必如此見外?”
“不是我見外。”柴惜月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忙道:“是重陽表妹與王妃向來感情深厚,惜月不過是個外人,實在是怕重陽表妹今日不是來看我,而是來給王妃出氣來了。”
“惜月表姐這樣說真是太傷我的心了。”顧重陽越發篤定柴惜月搗鬼,手指按在了柴惜月的手腕上。
她先是一愣,接著就收回了手。
若不是周王在此,她真的很想仰天大笑。
這可真是老天有眼,柴惜月上次小產沒有弄乾淨,留了一個極大的把柄。而有了這個把柄,任柴惜月如何陰險狡詐、如何舌燦蓮花,也休想翻身。
“柴氏!你根本沒有懷孕,何來小產一說?”顧重陽大喝一聲道:“分明是你假孕在先,陷害三姐姐在後。我根本沒有號到你有孕婦小產之脈,你還不乖乖認罪?”
“重陽表妹!”柴惜月似是被顧重陽的話震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瞪著顧重陽:“我知道你跟王妃同為顧家女,從小就感情深厚。我也知道是我有錯在先,知道自己福薄,沒能保住孩子,所以我誰都不怪,只怪自己沒本事。”
她說著淚流滿面:“可你怎麼能這般信口雌黃汙衊我?我的孩子沒了,我已經夠可憐了,你這麼說就是在我心頭上插刀啊。”
她掀了被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跪在了顧重芝面前:“王妃,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到底還要惜月怎麼做才肯放過我?”
床上,她躺的被褥上,有斑斑點點的血跡,看著觸目驚心。
顧重芝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柴惜月又如杜鵑泣血一般朝周王哭訴:“王爺,惜月自問與人無爭,可王妃這般汙衊惜月,王爺要給惜月做主啊。”
周王看了看柴惜月蒼白的臉孔,看著床上的血跡,一顆心不由就動搖了:“四妹妹,你會不會弄錯了?”
他為人單純,實在不能想象柴惜月是那種心狠手辣蛇蠍之人。
“怪不得三姐姐要離開這裡。處置妾室,原是當家主母之責,王爺這樣越過三姐姐,插手這件事情,何嘗給三姐姐尊重與體面了?”顧重陽毫不客氣道:“雞血混上顏料王爺就信了,難怪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