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心累,拍完以後他整個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渾身沒什麼力氣,根本推不動莫洛斯。
莫洛斯嘴裡發出有點悲傷的嗚嗚聲,抱住他的脖子不松爪。謝以喬被他這一頓撒嬌,突然就覺得戲還沒演完,他還是那個為保護雪烈而放棄生命的攝影師,奉獻與犧牲的情緒很容易就回到他體內,翻騰不休。
屬於雲獸的直覺告訴莫大神,自家媳婦對他的抗拒已經消失,且媳婦情緒陡然變得更加低沉,他立刻就明白這是陷入戲裡出不來了。
此時不攻心,更待何時?
這樣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要是再貪圖那一時的親近,就活該討不到老婆了。
他果斷地從謝以喬身上退了下來,趴到他身邊,拱了拱身子跟他湊在一起,暖烘烘的熱氣從鼻尖噴出,用鼻子極盡緩和地、不帶一點情慾色彩地,輕輕在謝以喬頸項間蹭來蹭去。
有點癢,但更多的是被安撫的舒適,謝以喬身體沒動,只轉了轉腦袋,面向莫大神,但只能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和兩隻趴著的耳朵。
然後,他聽到一把低沉悅耳的嗓子,湊到他耳邊說:“主人,雪烈和梁逸可分開了,但是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那個聲音不厭其煩地重複著,雖然聲線有些冷,但謝以喬卻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暖意,像是一首安寧的催眠曲一樣,讓他的身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他突然覺得,以前鑽牛角尖要區別對待戲裡與戲外的舉動其實蠢透了,戲終人卻未散,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鬼使神差地,他在大老虎又一次開口之後,突然點了點頭:“嗯,在一起。”
“嗷嗚!”大老虎微微一愣,吼了一聲跳起來,徹底把他撲倒了。
……
夜間,謝以喬在他新家的待客廳,手捧一杯養生茶,頗為無語地看著沙發上老神在在的男人。
本來只是感激這人在自己陷入情緒的時候,安撫了自己,就順口提出請他吃飯,結果這人舉起自己強壯如牛的胳膊說,這幾天沒吃到小喬做的菜,都瘦了瘦了瘦了……
秉著既然說了請客,就要讓客人滿意的想法,謝以喬把人帶回了新家的別墅,吃飯的時候一切都非常順利,兩人聊天時,也大多是莫洛斯在給他科普各種演藝圈的知識。
然而吃完飯後,這人竟然就賴在他家不肯走了。
說是得到他的邀請太驚喜,以至於飛行器都沒開過來,他的住所在另外一個星球,現在趕回去來不及。
謝以喬用詞很委婉:“我演戲的時候很容易陷在裡面,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容易走出來,邀請你做客,也是為了表達我最誠摯的謝意。”
某人沉穩不動,即便是悠閒地坐在沙發上,背脊也自然挺得筆直,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有微微發亮的眼睛能看出他內心的自得。
謝以喬話鋒一轉,“可是,你也知道我剛搬新家沒多久,還沒收拾出客房,實在不方便留你。如果你回家不方便的話,我幫你訂一間酒店怎麼樣?”
如果不知道莫洛斯的心思,兩個男人擠擠就睡了,他不至於這麼矯情,邀請來的客人還要趕出去。但某人那天可是親口說了對他有意思的,這種時候不避嫌是要主動送上去讓人吃掉嗎!
然而莫大神見招拆招,乾脆地一蜷身子變成一隻幼年小虎,搖搖尾巴:“我不佔地方。”
謝以喬扶額:“……明明外表那麼冷漠,撒起嬌來真是臉都不要了?”
他突然想到什麼,勾起一個微笑:“其實,家裡是給你準備了睡覺的地方的。”
莫小白虎的尾巴翹了起來,雙目又圓又亮地看過來。
謝以喬放下茶盞站起身,一把拎起莫小白虎的脖子,把他提起來,幾步走到二樓的主臥,在莫洛斯目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