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去辦差,胡思亂想些什麼,衛營是用來執行別的任務的。”一眼就看穿了管家的杞人憂天,錦王笑罵一句,卻未多做解釋。
老羅心裡稍稍安定下來,帶著不解和疑問,出府直奔校尉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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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潔的鏡面裡,倒映出絕美的臉蛋,紅暈染至脖頸深處,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兒,像是兩潭清澈的泉水,閃動著細碎的光澤。
昔日的睿智、冷漠、理智,全都長了翅膀飛的無影無蹤。
明媚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撒入室內,只剩下柔和的金光,披在沐浴在光圈之下,專注的望著鏡中的自己發呆的薄傾城身上。
細膩如絲的肌膚,散發出令人讚歎的光澤。
微亂而蓬鬆的雲鬢烏黑如墨,眼中朦朧的迷霧,揮散不去,水潤的紅唇,被貝齒肆虐出不安的弧度。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眸深處的光芒,漸漸變得駭人,理智點點流失,被憤怒取代。
她不想再看鏡中的自己粉面桃花,春情萌動的模樣。
薄傾城揮起了手,好半晌,又顫抖著放下,只把那面鏡子倒扣在桌上,眼不見心不煩。
生氣歸生氣,砸東西洩憤可不是應有的好習慣。
冤有頭債有主,妖孽男惹毛了她,她找他整回去就好了。
胭脂水粉無錯,桌椅板凳無錯,銅鏡、茶碗都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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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在想我嗎
胭脂水粉無錯,桌椅板凳無錯,銅鏡、茶碗都無錯。
薄傾城反覆重複幾次,說服自己平靜下來。
若是赫連玄奕敢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眼前,她非要。。。非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薄傾城忘記了,有些人實在禁不住唸叨,不,準確的說是連想都不能想,稍微牽動一絲念頭,不論是好是壞,他就會像幽魂一樣出現,宛若附骨之蛆,黏糊糊的纏上來。
一雙掌心粗糙,十指優雅修長的大手,輕輕的落在她肩頭。
薄傾城身子驀然一僵。
不知何時,赫連玄奕進了房門,靜靜站立在她身後,像杆槍,不知是什麼材質製造而成的黑衣,光滑如黑緞,勾勒出他完美如妖的好身材。
他毫不客氣的張開了手臂,自背後擁抱住她,尖尖的下頜,虛點住她的髮絲,“傾城,在想我嗎?”
世界上還有人比他臉皮更厚的嗎?
她火大的想要找把刀子來,在他身上戳戳戳,然後仔細的瞧瞧,這個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偷吻她,偷摸她,兩眼放光,不懷好意的妖孽男,所流出來的血液究竟是什麼顏色。
一定不會是正常人所擁有的鮮紅色。
若是金燦燦的黃色,她才不會覺得意外。
色眯眯的傢伙,與他送給她的那隻色鳥,才是最相配的一對,天造地設。
“王爺,請您自重,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手,也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放我回薄府吧。。。不然的話,萬一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您得負全責。”萬千顧忌,全都拋諸於腦後,與其每日時時提防,還不如先給妖孽男下一記猛藥,狠狠的給他留下揮之不去的深刻記憶。
唯有如此,以後的相處過程中,她的日子會好過些吧。
薄傾城幾乎是在見到了赫連玄奕的一瞬間就拿定了主意。
在薄府被人羞辱的日子,與和他相處的短短几天相比,根本算不得什麼。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排斥與他親熱。
或許是因為身體生出的陌生反應愈來愈劇烈,她徒勞無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