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而這些都還不夠!花容墨笙將手中的紙張藏於盒子裡,又說:“再者老九雖然站於我這邊,可他那裡還有老八,若真動手了,老九會站於哪一邊,此時還沒有十全的把握。若我們輕舉妄動,難免他們幾方急了,聯手對抗,我們是撈不著分毫好處的!”。
“你這麼說倒是有理,是我太心急了!”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不怕再等些時日,畫珧嘆息。
“我倒是希望可以帶你離開這裡。”
離開
花容墨笙淺笑,言語帶著堅定,“離開不了,我必定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仇恨自是要報,不論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堅持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突然之間說放棄就放棄呢!
這並不是他花容墨笙的作風。
畫珧知道勸說不了他已下的決心,只能隨了他去,只是不論花容墨笙做什麼,他願意就這麼陪伴著。
生死相伴吧!
一想到這一場局面,走到最後,必定犧牲不少人,畫珧有些惋惜。
“這一回行動,可惜了,多少好看的男子,將化為一堆白骨,風華絕世又如何?”
“若犧牲的正不幸是我呢?”花容墨笙笑著問道。
畫珧蹙眉,這樣不吉利的話,他並不愛聽。
“那我就殺光了天下人,讓他們陪葬,在地獄裡,讓他們依舊成為你手中的棋子,我再去陪你下棋,豈不快哉!”
“得友如此,一生無憾!”
花容墨笙起身,他再不去,真該有人該下地獄了。
畫珧見他離開,也不阻攔,看著那一道墨色的頎長身影,心裡一嘆。
得友如此。
花容墨笙從頭到尾都將他當朋友,可他畫珧卻將他當成將來要一起度過的另一半。
溺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飲,奈何此時,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可他畫珧豈是如此說放棄就輕易放棄的人?
他與花容墨笙一樣,同樣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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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一陣濃濃的血腥味。
當他看到地上那一堆血衣,還有床上早已昏睡過去幾乎是奄奄一息的女人,笑容雖然還在,卻是透露幾分無奈。
特別是看到她自己胡亂包紮的傷口,他當真第一次見到有人包紮傷口包得如此蹩腳。
胡亂纏上,血是止住了,可傷口與紗布是粘在了一起,花容墨笙扯下了那包紮在胸口上的紗布,疼得已經昏睡過去的蘇流年吃疼地醒來。
而此時,那已經止住血的傷口,鮮血再一次汩汩流出。
“疼疼、疼”
“還能感覺到疼,證明還未死去,你真該慶幸!”
花容墨笙扔下手裡那一團沾染上班駁血跡的紗布。
“女人,包紮傷口前是不懂得先清洗傷口嗎?”
一塊帶著溫熱的溼汗巾輕輕擦拭著傷口旁的血跡,未乾的鮮血已經從她胸。前那高。聳的雪。峰蔓延到腋。下,又流淌到了肚子上。
看到肚子正中間那一塊明顯的淤青與紅。腫,他自是清楚這是花容寧瀾給踹上的那一腳,踹得確實一點都不留情。
身子疼痛,失血過多,她覺得自己整個身子浮浮沉沉。
一會兒似是浮在雲端,一會兒似是被那些疼痛給往下扯著。
半睜著眼,看著身旁正在熟練處理傷口的花容墨笙,她還以為,他不顧她的死活了。
是不是活著對他還有些用處?
“如果我是蘇流年而非你說的司徒珏,你會救嗎?”
蘇流年終於還是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