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從頭到尾就那麼輕輕笑著,眉頭都不曾皺上一下,風輕雲淡的,好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要的要的要的!”
蘇流年見他死活不肯,乾脆將他撲倒在床上,強勢地拉起一旁的被子將他緊緊地捂在被子內。
“好好躺著,都是發燒嘛,汗流出來就會好了!”
花容墨笙對她本就沒有防備,此時身子疲乏,被她這麼一撲直直朝後倒去,遂了她的心意。
眼裡一片清明,泛著柔柔的笑意,卻一直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你放手啊!”
見他始終抓著她的手不肯放,蘇流年當真有些無奈。
花容墨笙撇了下唇,最後還是鬆開了手,這個時候他突然不明白自己了,他不明白為何突然這麼粘人,可是因為這藥效的原因?
見他終於鬆了手,蘇流年這才起身將房間內所有的窗子都關得死死地,而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本就發燒,渾身熱得難受,捂著這一層被子更是難受,背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這一身的被子對他的病情並不會有任何的好轉,只是一想到是蘇流年給他蓋上的,他突然就不想踢開這一床將他捂得嚴實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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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寧瀾甚是無聊地坐在十一王府裡高高的臺階處,目光幾分哀怨,如被拋棄的小狗,雙眸清澈而無辜地看著眼前一步步朝他走來的那一身緋色的身影。
臺階處,花容丹傾一步步地朝上走去,立於花容寧瀾的面前,輕輕一笑。
“九皇兄怎麼坐在這裡呢?到那邊的亭子吧!”
花容寧瀾搖頭,懶得起身,乾脆身子朝前撲去,直接抱住了花容丹傾的大腿,“十一,阿瑾又不見了。”昨天,他去了那一處燕瑾所住的地方,只是被那名叫明曉的下人告知燕瑾已經在昨天一早就離開了。
他找了一天,沒找著,此時雖然已經派了不少的人手去尋找,但還是杳無音訓。
花容丹傾見他如此,忍不住一笑。
“九皇兄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快把手放開!”
明明還比他大幾個月呢!
此時的行為舉止卻如個孩子。
“不放!找不到阿瑾本王心裡煩躁!”
說著,花容寧瀾已經抬起了那張漂亮的臉朝著花容丹傾望去,帶著期盼,他問,“十一,你知道阿瑾在哪兒嗎?”
花容丹傾搖頭,“燕瑾之事,臣弟少去關注,但只能任憑猜測,流年與七皇兄前天就去了別院,燕瑾心繫於流年,若是這兩天才不見燕瑾的,他極有可能尾隨他們而去。”
這是他的猜測,但是八。九不離十!
燕瑾喜歡蘇流年,他是很早前就知道的事情了。
果然聽他這麼一說,花容寧瀾雙眼一亮,雙手卻是依舊抱著花容丹傾的大腿。
“別院!可是陸江城的那一座別院?”
原來是出了城,怪不得他在皇城內找不著呢!
只是什麼時候花容墨笙去了別院他都不清楚,這些日子他一心繫於燕瑾的身上,朝內的大事不曾過問,甚至連早朝也不去了。
他少去上找朝這是常有之事,後來大家也都習慣了,一日不見他花容寧瀾與一個月不見他花容寧瀾,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父皇一開始還三天兩頭拿他說事,後來頻繁了,便習以為常,竟然也不說他了。
“是在那裡!只是”
花容丹傾有些擔憂地看著抱他大腿的花容寧瀾,“燕瑾是燕瑾,阿瑾不過是個已經不存在的身份,九皇兄現在對他這麼上心,臣弟有些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