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寧瀾鄙夷而戒備地朝看她,眉頭一擰,笑得幾分冷意,那雙眸裡透露出來的殺意依舊存在。
蘇流年知道花容寧瀾並不願意說,也就不再問,乖乖地走到花容墨笙的身邊坐下,見氣氛有些悶,乾乾地笑了幾聲,然後拉著花容墨笙的袖子。
“九王爺的傷勢已經探望過了,難得出來一趟,可允許我出去逛逛?”
她好久沒走出門了,成天宅在那王府裡,都已經要成宅女了。
“你覺得可能嗎?”花容墨笙反問。
“”
會這麼問那就是不可能了,她又何必去求他。
蘇流年撇了撇唇,尚是無聊地將眼睛瞄來瞄去的,見這花容寧瀾的房間,倒是素雅大氣,所有的擺設都是簡潔明亮的,帶著一股很濃郁的古風。
牆上掛著字畫,還有一副美人圖,只是那美人的五官看起來極為熟悉,細看一下才發現,那不正是燕瑾身為阿瑾身份的時候嗎?
一襲月白點綴桃花瓣的長裙,映襯著背景是一片桃林,紛紛有桃花墜落,已經分不清楚那花瓣是裙中點綴之物,或是那紛飛的桃花漂亮。
五官很美,儘管神韻都掌握住,可燕瑾那一張臉,還有他那雙漂亮的眸子,始終還是比這畫上的更為好看,一頭烏黑的青絲高高挽起。並非之前的丫鬟打扮,蘇流年膽敢確定除了那一張臉,那一身月白綴桃花的衣裳與那高高挽起的青絲都是想象出來的,燕瑾怎麼可能穿成這副模樣。
卻是傾城傾國之姿!風華乍現,讓人神往。
果然她在畫上的一角看到了燕瑾二字,而畫的署名是花容寧瀾。
原來這副圖是花容寧瀾畫的,沒想到這看起來驕縱萬分的王爺還有這能耐,畫得這麼好。
原來不是草包一個呀。
只是不知燕瑾知曉自己被花容寧瀾畫成這模樣,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怕是想拆了這花容寧瀾的骨頭吧!
“怎麼著,我們家阿瑾,可是比你長得好看萬分?一個女人生成那模樣,你也活得下去。”
正當蘇流年看得入迷的時候,旁邊傳來了花容寧瀾帶著得意與鄙。夷的音調。
蘇流年愣了下,什麼叫做一個女人生成她這模樣就活不下去了?
她這身子還是很不錯的好不好,稍微畫下妝,那也是如花一般的嬌顏,就連花容墨笙也讚美過她的。
雖然,這張臉確實比不上燕瑾那一張臉。
“我又不是你老婆,好不好看,關你什麼事了?”
她白了花容寧瀾一眼。
而花容寧瀾也笑了,笑得惡毒,“本王要是娶你,情願去出家當個和尚!”
“寧瀾,不許無禮,你這麼說,本王豈不是該去當和尚了?”
當他的面,嫌棄他的女人,也只有花容寧瀾會這麼沒心沒肺沒心計。
可真沒心計嗎?他看未必。
表面越是無害的人,往往都能最出乎意料。
花容寧瀾撇著唇,一臉憋屈的模樣,“七皇兄,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氣我的?合著這個女人來氣我!”
花容墨笙瞥了眼那怒目瞪向花容寧瀾的蘇流年,淡淡一笑,握上了她的手,只覺得一陣淡淡的暖意,握在手裡倒是舒服得緊。
“可你所說的那個女人是你七皇兄的王妃,也是你的七皇嫂!之前的事情,本王就不與你計較了,她活該受罪,但是,往後能傷她的只有本王,在她面前,你還得喊她一聲七皇嫂!”
他的女人,只能死於他的手中,也只能被他傷,誰敢動她,就是與他過不去。
“哼!”
花容寧瀾輕哼了一聲,讓他喊這個女人一聲皇嫂?
別說喊了,光想著他就覺得傷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