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餛飩的店鋪裡。
她一愣,見對面那人正含笑朝她望來,而後搖頭,蘇流年似乎知曉了那人的意圖。
目光一斂,帶著笑意,朝著天樞道:“你看那家有賣餛飩,我們去吃一碗如何?包子加餛飩,免得我被噎死!”
天樞看了看,先將馬匹的韁繩綁在了樹下,這才點了點頭。
“這麼能吃,還不見長半丁點肉,真是浪費了不少的食物!”
她想到花容墨笙離開之前曾要她養得白白胖胖的等他回來,想到這裡心裡一酸,勉強地笑著。
再見之時,不曉得是什麼時候,她已經很想他了。
從他離開時,想念,而後知道他失蹤,便一直是擔憂,此時是思念與擔憂。
可還是告訴自己,像花容墨笙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會在大仇未報的時候讓自己出了事,心裡便能安心一些。
可將來有一日,若花容墨笙除去了德妃,那麼便是與花容丹傾站在了對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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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入了餛飩的鋪子,一人點了一碗餛飩。
蘇流年坐著的便是與修緣面對面,兩人之間隔了一個天樞。
趁著天樞跟小二要兩份餛飩的時候,蘇流年打量著修緣,只見他依舊一身不染塵埃的白袍,依舊那麼清雅聖潔,笑容溫潤而慈悲,目光清澈如溪澗。
那沒有髮絲的光頭,看著竟然那麼有韻味,她從沒見過一個和尚光頭都這麼地好看。
而他點了兩個饅頭,一碗灑著蔥花的青湯,此時手裡正拿著一個,用手掰了一小塊放到了口中。
想到此,她張嘴咬了一大口的包子,滿嘴皆是肉的香味,薄薄的唇瓣上滿是油膩。
修緣到此,是否能跟他求救,怎麼說修緣也是救過她幾次的,兩人多少也有些交情,而且他剛才的眼神飽含了深意。
否則,怎不會過來打個招呼呢?
為了讓修緣知道她並非想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而是被迫無奈,她道:“你說你把我擄來,能佔什麼便宜?我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的,還住你的!不如把我放了,將來你若落到了我們七王爺的手中,我替你求情就是了!”
天樞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而是幽幽地開了口。
“你知道嗎?皇城內亂!此時只怕皇室裡的各位王爺都對皇位虎視眈眈!而且皇上遇刺,聽聞還傷著了!”
皇城內亂!
她心裡一跳,似乎捕捉到了什麼,然而不過是瞬間之事。
“皇上遇刺?”她問。
帶著幾分嚴肅,似乎在思索這話的可信度。
天樞點頭,又道:“許多城池的百姓突然間暴亂,朝廷裡派去的官員皆都失蹤,皇帝自是焦急萬分,此時又遇刺,傷勢雖然不知輕重,但皇城這個時候內亂,恐有宮變,你不覺得似乎有一雙手在操控著這一切嗎?”
此時小二已經兩人點的餛飩端了上來,蘇流年看著碗裡漂浮的嫩綠的蔥花,突然想起來曾經與花容墨笙也出來過吃餛飩,他竟然不吃蔥花,喜歡把蔥花挑掉。
而她那回故意將蔥花又挑到了他的碗裡。如回憶一般,後來天樞說了些什麼她沒聽清楚,低頭將碗裡的蔥花一點一點挑掉,而後抬頭的時候正瞧見天樞舀了口湯,上面漂浮了幾個蔥花。
“跟你說話呢,竟然還晃神!”
天樞拍了下桌子,將蘇流年震醒了過來。
“啊——”
她被嚇了一跳,正挑蔥花的手抖了下,勺子都落了下來,那邊修緣目光朝這邊望了過來,帶著關懷。
蘇流年將勺子重新拿起,繼續撈裡面的蔥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