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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影孤獨,仿若他從來都是單獨的,那樣的孤獨,讓她心疼繃。
想開口留住,可是此時留他做什麼?
他心中有恨,那麼濃烈,濃烈得讓她害怕。
花容丹傾的母妃害死了花容墨笙的母妃!
可是她知道的,似乎不是這樣的!
花容丹傾的話再一次從她的腦海中過了一遍,“七皇兄的母妃在生下他沒多久就失蹤了。是生是死,沒有人知曉,一開始皇上曾派人去尋找,不過一直沒有訊息,再後來,有傳聞是說跟她的青梅竹馬私。奔之後,皇上聽後一怒之下便對外宣告他母妃已故,不過連一塊墓碑也沒有留下,這算是皇室醜聞吧,從那之後,再沒有人膽敢提起他母妃的存在。”
誰的話才是事實?
莫非花容墨笙的母妃已經離去了?
後宮爭鬥的手段,從那麼多的歷史劇中來看,她是有一定了解的,女人之間哪個不是想著往高處爬,不論身在哪個地位都給不了她們安全感。
位置爬得高的了,便會成為眾矢之的,一個個都想著看她的下場,位置爬的不高的,卻只能被踩!
她不知道事實,但是對於那一段歷史反而衍生出好奇,有一種想要撥開雲霧將歷史瞧個清楚透徹這才甘心。
可是想到花容墨笙的恨意,他的話應該不會假,那麼花容丹傾的話呢?
她是否該去懷疑?
花容丹傾的母妃,也就是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
她輕輕地念出,幾個念頭從她的腦中一一晃過,突然明白一事。
那就是每一次不論是看到或是談及到德妃娘娘,她總是發現花容墨笙眼裡的恨,那是一種可毀天滅地的恨意。
雖然那恨意很快就從他的眸子裡消逝,可她幾次所見的卻是真實地存在過。
只是今晚卻有所不同,可是因為親口對她說?
蘇流年望著那一扇沒有關上的房門,夜風從外頭吹了進來,儘管是夏日晚上的風,可她突然就覺得好冷,甚至打了個寒戰,那是一種從心裡朝四肢蔓延的冷意。
天有不測風雲,之前還是明月皎潔,此時明月已躲入雲層之中,厚厚的雲層,帶著一重濃重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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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蘇流年不知道怎麼與燕瑾說她必須回七王府的時候,花容寧瀾已經如一陣風一般朝著燕瑾的房間奔去,打算用自己這兩日入宮之後所得到的訊息拿來討好燕瑾。
聽到外頭花容寧瀾的聲音,蘇流年隨便披了一件外袍,也不管花容寧瀾對她的人生安全有多大的威脅,便衝著燕瑾的房子裡跑。
裡頭,果然看到了花容寧瀾已經回來,而燕瑾氣若悠閒地坐在一旁品著茶。
花容寧瀾一副得意的模樣,看到蘇流年甚至也不說什麼特別尖酸的話兒,只是一笑。
“蘇姑娘,這麼往男人的房間裡跑,那是不對的!”
蘇姑娘
不是死女人嗎?
不是該死的女人嗎?
什麼時候花容寧瀾竟然這麼稱呼起她了?
正當蘇流年發愣的時候,花容寧瀾又笑著搖頭。
“不對!這個蘇流年似乎稱呼得太過疏離了,本王可是該稱你一聲七皇嫂!”
七皇嫂
蘇流年只覺得渾身發冷,一番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九王爺,別這樣子,我還真不習慣!您若不介意,還是同燕瑾一般喊我一聲流年就好!”
別突然這麼親切,她會害怕,真的會害怕。
燕瑾淡淡地瞥了一眼花容寧瀾,“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