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出去後,花容寧瀾輕輕地呼吸著。
這麼躺了五日,整個背部又酸又疼,但因腹部這傷他壓根沒敢動上一下,只怕牽扯到傷口他得生不如死了!
想到這裡,心裡繼續怨念起來,待他好了,必定要也讓德妃嚐嚐這一劍穿腹的滋味。
這可惡的女人,仗著有他父皇的寵愛就如此橫著走!
小心他端了他的琴瑟宮殿!
大不了這什麼九王爺不做了,他投靠燕瑾去。
燕瑾是皇帝,只要燕瑾肯,還養不起他嗎?
再說重要能天天見著燕瑾,再苦再累,他也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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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藥汁一口一口地渡到蘇流年的口中,看著那張依舊蒼白的小臉心裡一陣緊縮。
一碗藥喂完之後,他輕輕地舔著她的唇,一日一夜之後,她依舊昏睡不醒。
脈搏逐漸平穩下來,只是身上的傷勢依舊可怕,纏上的紗布沁出了不少的血跡,甚至染紅了她身上雪白的內衫,那些殷紅血跡看得花容墨笙只覺得不捨與內疚。
離開她的唇瓣之後,花容墨笙輕嘆了聲,“年年,我後悔了,若再讓我選擇一次,那一日,我一定把你帶在身邊,以性命護你周全!”
他鮮少後悔,可經過這事情,他後悔的次數已經數不過來。
為了復仇,將自己喜愛的女子置於何地,讓她受盡傷害與委屈,他花容墨笙真是該死!
或許早就該死了!
襁褓時活下來,這近二十年來,他所有的心思都圍繞著復仇,他的存在也是為了替母報仇,再後來還得替自己的兄長報仇!
他何曾為自己活過,又何曾為蘇流年活過?
柔軟的指腹輕柔而眷戀地拂過她帶著傷疤的臉頰,此時臉上的幾道傷已經止住了血跡。
一天一夜之後,發炎的地方已經得到控制,腫起來的地方都已經消了下去,就是那幾道傷口在她那張雪白的臉上顯得特別突兀,觸目驚心。
花容墨笙輕嘆一聲,就這麼安靜地看著她沉睡的容顏。
受盡折磨的那一日,她一定沒有睡過,體力耗盡,又受了這麼重的傷,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幸好她撐過來了,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為了復仇,江山動搖,多少無辜的百姓因此死去,甚至有不少人流離失所。
若是他只要回蘇流年冰冷的屍體,只怕他會想讓全天下人的給她陪葬!
外頭青鳳也覺得不便打擾,但是外邊花容丹傾與燕瑾兩人從前夜就開始站在竹笙閣樓外候著,不曾離開半步。
一個畢竟還是當今的十一王爺,一個是臨雲國的帝王,也算是他們花容王朝尊貴的客人,更何況七王府外頭此時還有好幾萬兵馬候著。
青鳳敲響了房門,“王爺,竹笙閣樓外十一王爺與燕瑾還候著!”
“那就讓他們繼續候著吧!”
裡面傳來了花容墨笙幾分慵懶的聲音。?“是!”
青鳳在花容墨笙好幾年的時間,也深知他的脾氣,應了聲便繼續守著竹笙閣樓。
裡頭花容墨笙輕輕地笑著,看著深睡的人兒,輕聲道,“我只陪你,陪你醒來!這期間哪兒都不去,我答應過你讓你睜開的時候第一個瞧見的便是我!”
宮內之事,交給畫珧處理,他安心得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畫珧的能力。
同一個人培養出來的,豈會太過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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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