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漂亮如同麵粉捏出來的少年,精雕細琢一般,舞起劍來隨著音律而起,卻不難看出那人所使的招招狠厲,一如他的性子。
只不過狠厲中卻不缺乏優雅,一招一式極為熟練。
一個是豔麗嫵媚,站在那裡,眸子一片情深,白玉簫簫聲悠揚,此時一反之前的磅礴氣勢帶著幾分纏綿與婉轉,噙著的是淡雅動人的笑意。
他幾乎是看痴了。
一曲終了,蘇流年舞得正是起勁,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燕瑾見此,玉指輕撥,引領著他們進入另一個境界,簫聲適時地轉變。
而花容寧瀾的劍法也有所改變,皎潔的月光中趁得那一把劍身寒氣更甚,閃著寒光。
蘇流年早已入了佳境,每一個動作皆能到位,舞得淋漓盡致,笑意卻是不減,此時的她覺得好快樂,舞動著的不止是她的身子,還有她的心。
第一次發覺原來跳舞並不難,甚至可以說是享受。
隨著琴聲與簫聲到最後的尾聲,她輕揚手裡的白綾笑著坐在了地上,那裙襬如花,在地上鋪出一團素色雪白,猶如盛開之姿。
她喘息著,仰起美麗的臉龐,月光灑下,只見她的側臉線條柔美,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風情。
安寧王鼓起掌來,“好好!這回可真是開了眼,今日能賞得如此舞姿,與舞劍,還聽得如此簫聲與琴聲,竟猶如入了仙鏡一般。”
恍惚中他所處的並非這人間俗世,而是上了廣寒宮中,仙樂飄渺。
花容丹傾緩緩地將白玉簫收起,見蘇流年依舊坐在地上,裙襬如開了花一般,白綾翩然落在地上,幾步朝她走去蹲在她的面前。
“你舞得真好!”他真心誇讚。
比起上回在唸奴嬌所見,那時候妖媚卻脫俗,此時更多的是隨興而起,但動作連貫,隨著音律而起,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蘇流年吃吃地笑了開來,抬手撫上花容丹傾的臉,輕輕喊道:“墨笙”
在燕瑾就要過來阻止的時候,那一隻才剛觸到花容丹傾臉上的手就這麼落了下來,而後蘇流年朝後倒了下去。
花容丹傾見此接住她朝後倒去的身子,抱在了懷裡。
那一瞬間,他的心幾乎動搖,而那一聲對於別的男人的輕喚,卻將他往地獄裡面拽去,讓他不得不清醒過來。
燕瑾將蘇流年從花容丹傾的懷裡搶了過來,見她唇邊還噙著一抹笑意,呼吸有些急促,雙頰泛紅,倒是並無大礙,而是醉了過去。
“我帶她先回房,一會兒過來。”
說罷,他將她橫抱起身,一步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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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今昔是何年?
她看著外頭漫天的霞光,想來想去,覺得不是朝陽,那便是晚霞,此時不是早上那便是傍晚。
輕撫著發疼的腦袋,搖了幾下,還是覺得混沌不清,加上此時口乾舌燥的。
那邊房門輕輕被推了開來,夜香探出了腦袋,見著蘇流年已經醒來,正在那裡搖頭晃腦,忍不住覺得好笑,端著一隻小碗走了進來。
“主子您可醒來了,昨晚喝了那麼多的酒,只怕此時腦袋還疼著吧!皇上吩咐奴婢在小姐醒來的時候端來醒酒茶,喝完之後就會舒服許多。”
喝了酒?蘇流年搖了搖頭,只覺得更是混沌不清,昨晚喝了酒嗎?
見蘇流年似乎沒有想起,夜香又道,“主子不記得了嗎?昨晚您與皇上、安寧王,花容王朝的九王爺與十一王爺一起設了晚宴,主子您可是喝了不少酒呢,還讓奴婢去拿白綾過來,後來皇上彈琴,主子您跳舞,安寧當了個看倌,九王爺舞劍,十一王爺吹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