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更是哭笑不得,自身剛下定決心要與此人保持距離,不想張凡卻邀請自身了。陳林也不好說重話,只是含蓄的拒絕說:“呵呵,曼成兄心懷百姓,甚好,只是伯至此間回汝南是要任安陽縣尉,也是為我大漢出力,卻是去不得鉅鹿咯,呵呵。”
這時張凡才發現陳林的變化,心中恨,卻依舊笑臉如初,卻搞得陳林有些不好意思。張凡又說:“小小縣尉豈不是屈才,若伯至與我同去,吾可保伯至為我太平教汝南之首。”陳林更震驚了,急問:“曼成兄所說太平教莫非不止於鉅鹿,大漢其他州郡也有?”
張凡一愣,心道說過頭了,太平教秘密世人所知不多,看來得留下陳林才好。張凡一臉平靜的說:“嗯,伯至以為如何,太平教於汝南之事全由伯至主持,可好?”
陳林此時心中是又驚又怒又無奈,驚的是太平教竟然有如此規模了,怒的是太平教如此大膽,無奈的是自己能怎樣。陳林當然不會答應張凡,出聲就是拒絕,張凡反而像無事一般,喚來下人又添了一壺茶,並說了一句:“加濃料”陳林沒在意,以為張凡要濃茶,陳林喝了一口,卻見無甚變化。
陳林與張凡說著其他的東西,平淡無異。突然張凡對陳林說:“伯至,到了鉅鹿你會明白的。”陳林不解:“嗯?鉅鹿?日。”陳林說著就覺天旋地轉,一片模糊,啪的一聲趴在案上,再無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林頭漲得倍疼,又覺得渾身顛簸搖晃,睜看眼一看,卻見張凡在側,含笑而視。陳林想起之前的事,以及張凡說的話,明白自己竟然是中了俠客的手段,想不到這張凡竟然如此。陳林大怒就要大聲怒罵,卻發現渾身無勁,軟綿綿的說:“想不到,張曼成竟是屑小之輩,將我之家丁如何?”
張凡依然一臉微笑,不似有惡意,見陳林醒來不問自身在何處,竟問下人安危,張凡心中更是喜歡陳林,若能得此人相助,太平教又得一好手已。說道:“伯至寬心,一干下人卻是無礙,只是要走步回去報信,如此好馬,伯至資助與太平教,某又豈能不收。伯至莫亂動,身上中了太平教的獨門藥物,無性命之害,只是使不得勁而已。”
陳林聽到張凡這麼說,心中直呼大意,卻也反而不著急,想來著急也是無用,倒不如靜觀其變,也不說話,只感覺自己與張凡好像在一馬車之內。
張凡見陳林不說話,知陳林心中有怨氣,又說:“呵呵,伯至勿怪,某見伯至見識不凡,某又無法說動伯至,只好如此,讓家師來勸伯至咯,呵呵呵。就是要過黃河了,伯至可能坐船,呵呵呵。”
張凡也不管陳林又無反應,只是像是對陳林說,又像是自然自語,說了許多自己的往事。原來這張凡是南陽郡內的一個小縣大戶人家出生,有些勢力家資,在張凡小時候日子過得挺好,只是後來父親卻被陷害致死。等張凡長大,報了仇,卻再也無心向大漢朝廷。張凡四處結識俠客豪強,多是仗義之人,綠林之輩,一個偶然的機會遇到張角,加入太平教。張凡有些見識與手段,得張角收為弟子深得張角器重,張角命其回南陽傳播教義,收聚錢財。這次張凡剛好年末要到鉅鹿拜見恩師,並送去一年所得錢財,遇見陳林,就有了這檔子事。
陳林此時算是確定了,這夥人就是要造反,忍不住要問一個問題:“官府莫非不管?”張凡說了那麼多,見陳林開口了,卻是這麼一個問題,大笑不已:“官府?哈哈哈哈,給些錢財,哪管你許多。”
陳林聽完,知道這是實情,想自己身上的許多事不也是首先想用錢解決嗎,哪裡還能怪別人。陳林只是想起自己竟然栽倒在這種綠林的手段上,唉,陳林對綠林江湖那是一概不知啊,朝廷上的事情倒知道幾件。
陳林再試著動幾下,還是渾身無勁,知道張凡未說謊,便不再做無用功,靜靜的透過紙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