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就是大公子生辰了,正巧可以趕上給大公子做一件冬衣。。。。。。”錦姑忽然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著。
坐在小凳子上撐著腦袋的商墨眼睛一亮,頓時來了勁兒,眨巴著眼睛興奮起來:“巖哥哥生辰,我要給巖哥哥準備份禮物,錦姑,給我些碎銀,我們要去搜盡天下奇珍異寶咯。”
說風就是雨的商墨把正在認真記事情的錦姑嚇了好大一跳,拍拍胸口哭笑不得地看著紅撲撲著小臉咋咋呼呼的小祖宗:“七丫頭,就這點錢能搜出什麼奇珍異寶啊,您要這麼出去可不行,回頭讓人認出了,傳到夫人耳朵裡,仔細又是一頓好受。”
商墨低頭一看自己,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不過既然錦姑這麼說,商墨只好撇了撇嘴:“我是非得找點好東西送給我巖哥哥不可,這樣出去不行麼?那給我找件男孩子穿的衣服吧。”
見商墨這非出去不可的勁,錦姑也知道勸不動了,仔細想了想,一拍腦門:“有了,暖雲,你去裡屋最底下的箱子裡找找,那裡有幾件大公子小時候穿過的衣服哩,舊是舊了點,我都拾掇得乾乾淨淨收起來的。回頭你就跟在小姐身邊,看仔細咯,可一定要讓小姐平平安安回來。”
“我知道啦錦姑,您可越來越會說了。”暖雲嘿嘿一笑,在錦姑作勢要打她之前就一溜煙跑開了,逗得商墨在一旁哈哈大笑,可不是嗎,錦姑年紀越大,可一天比一天嘮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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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院溜出商府,拐出小巷子就是大瀚帝都的市井了,這一路極其順利,也沒遇到什麼人。
商墨將頭髮清爽地束到腦後,身上穿著乾乾淨淨的素白錦衣,也不知道商墨這是什麼嗜好,原本就粉嫩的肌膚外頭非要撲上點脂粉才罷休,難得的出塵靈氣也被自己給打扮得俗了,好在那雙眼睛是撲不上脂粉的,只見靈動的雙眸時而無邪地眨巴眨巴,時而笑眯眯地眯起來,粉嫩的唇總是向上翹著,大搖大擺地邁著誇張的外八步走出了小巷子。
若忽略這小傢伙身上的脂粉氣,光看那精緻的五官,簡直是一個粉雕玉琢出來的小人兒,再看那走路的姿勢和高昂著的小腦袋,油頭粉面又目中無人,活脫脫一個只會惹事的二世祖又來了,這不就是那日和雷震那些紈絝子弟一起在望城樓裡打聽怪盜事情的小公子嘛!
跟在小傢伙身後,也是一身小少年打扮,只是個子比前頭那個小鬼略高些的,就是暖雲了,暖雲欲哭無淚地跟在自家小姐身後,把頭埋得低低的,每次跟在小姐身邊,不是誇張地趕著牛車進城,就是把自己打扮得跟油頭粉面的二世祖一樣,別提多丟臉了。
剛拐出小巷子,商墨頓時傻眼了,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難受地揉著自己的鼻子,這滿城怎麼都是濃厚的脂粉味啊,是誰把脂粉當面粉了嗎,整個街市上濃厚的脂粉味嗆得路過的行人都接連噴嚏打個不停。
“天哪!”商墨難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睜開,定睛一看,頓時大吃了一驚,這是怎麼回事?整個帝都來來往往的年輕姑娘,甚至乳臭未乾的奶娃娃和牙都掉了一口的老太太,各個大紅大綠,濃妝豔抹,難怪無論走到哪,濃烈的脂粉味都嗆得人直打噴嚏。
暖雲捏著鼻子,小聲埋怨道:“小姐,還不是因為您,聽說宮宴上小姐您就這麼打扮,深得皇上讚許,這兩天整個帝都的女人都瘋了一般,全部都這麼打扮起來了,脂粉鋪裡的脂粉都被瘋搶光了,連大紅大綠的俗色布匹都賣光了,我看不只帝都這樣,整個大瀚的女人的眼光都不正常了。。。。。。”
商墨一聽就樂了,捧腹哈哈大笑起來:“完了完了,我這不是罪孽深重嗎!”
這不是害得大瀚朝的男人們都要長期生活在這種水深火熱的環境裡嗎,到哪都得面對濃妝豔抹的傻女人,這不是夜裡睡覺都得發惡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