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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一抹精光哐的撞過,薄柳之呼吸一緊,他剛才的表情太過懾人,在他那種狀態下將小青禾抱走,她不由有些擔心了。
微微握了握拳頭,薄柳之飛快走進裡屋,她必須儘快做出一副新的人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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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急匆匆趕到前殿的時候,門大開著,空無一人。
雨不止何時已經停了。
寂靜的地方沒有一絲人氣,那顆如今已經枝繁葉茂的蒼樹還是有幾分嚇人。
讓她不由自由想起曾經吊死在上面的鄭美人。
空氣蕭索,孤冷。
“乓”的一聲從內屋傳了出來。
嚇得薄柳之後背一麻,屏住呼吸怔愣在了原地。
好半天沒聽到響聲,薄柳之眨了眨眼,輕輕看著內室的房門。。
也不知道是哪隻腳先往前跨了一步,徑直朝內室的門口走了過去。
站定在門口,一隻手緩緩伸了出去,心跳劇烈跳躍,門在她手下緩緩開啟。
隨著房門敞開的空間越來越大,薄柳之的雙眼也一點一點睜大,一張嘴驚愕的微張著。
血脈逆流直往她腦門上衝,攪得她腦子發脹發疼。
屋中央橫躺著的一動不動的男人極度衝擊著她的腦神經兒。
薄柳之倒抽一口氣,沒有猶豫,飛快的跑了進去,步伐有些凌·亂,到最後幾乎是雙·腿著地想抱起他,不想她越是急,力氣越是使不出來,勾起的人又瞬間掉了下去。
薄柳之忙用手橫在他腦袋下,不至讓他的頭磕著。
另一隻手輕拍了拍他的臉,觸手的溫度有些高。
眉峰跳了跳,蹙著眉頭背手在他額上試了試體溫,又往自己臉上額頭上試了試,又覺得溫度差不多。
抿著唇,或許這樣根本試不出來。
之前在外面聽到的響聲也應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
正想著,突然感到一道灼烈的視線膠了過來。
薄柳之眼眸縮了縮,低頭看去。
見正是那人簇緊眉頭盯著她看,心一提,忙問道,“拓跋聿,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你怎麼會……”
臉上被一抹微涼覆上,成功堵住了她的問話。
薄柳之心跟著一抖,兩道秀眉且驚訝且無措的彎曲成麻,複雜的看著他。
拓跋聿目光既沉且深,深旋的瞳仁兒拉得很遠,漸漸浮出一絲迷惑,一絲痴迷,一絲掙扎。
另一隻手放在胃部,只覺得那股子鑽心剿肺的痛更猛了,俊顏隨之慘白了分,白淨的額頭上湧上顆顆晶瑩的汗珠。
這種疼痛他不知道持續多久了,總是在他快要忘記這種痛的時候,在某個不自覺的時刻又跑了出來,反反覆覆,一遍又一遍的翻來覆去,覆去翻來,如影隨形,侵入他身體的每一寸。
他以為經過漫長的時光,他已能漸漸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痛意,可是當它真正來臨的時候,他才發現,這痛,讓他肝腸寸斷,剜心銼骨,無能為力。
“嗯……”拓跋聿微微縮了縮身子,臉頰因為胃上的疼意有些扭曲,看著薄柳之的雙眼渙散了分,卻始終不移開半寸目光。
薄柳之見他這樣,有些嚇住了,一把握住他的手,勾在腦袋下的手臂微微用力,傾身將他抱起了一些,帶著哭腔急急問道,“拓跋聿,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看起來很不好?你流了好多汗……”
“嗯……”拓跋聿又是咬牙悶·哼了一聲,鳳眸湧·出堅忍,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被她握住的手也一瞬反手捉得緊緊的。
薄柳之嘶了聲,他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