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甄鑲不妨她有此番動作,稍晚了一步。
還好的是,在即將碰到某帝的坐鸞時又被侍衛攔了下來。
甄鑲盯了南珏一眼,大步上前。
南珏抿唇,故意不懂他眼神兒裡的警告之意,跟了上去。
“皇上,賤妾葉清卿,乃瑞王拓跋瑞側妃,有事求見皇上。”葉清卿不顧阻攔,愣是在馬車前跪了下來,渴切的盯著馬車。
甄鑲怕惹惱了某帝,正欲開口勸阻。
車簾卻在此時被牽開,某帝從裡探出身來。
鳳眸沉著,尤帶不悅,看著葉清卿,“說吧!”
葉清卿見狀,臉上頓時蹦出欣喜之色,道,“皇上,瑞王現在下落不明,賤妾懇求皇上,讓賤妾去尋瑞王。。。。。。”
“你去?”拓跋聿調高尾音,聲音充滿質疑,嘴角輕牽,“側王妃一介弱女子,朕如何放心得下,若是出了什麼事,他日九哥歸來,問朕要人,朕從哪裡找一個側王妃給他?!~”
葉清卿搖頭,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賤妾太擔心王爺了,賤妾無論如何都要去找他,求皇上成全!”
她說著,竟是不管不顧的磕起了頭。
地板是石頭鋪成的,她一下一下的,也不怕疼,砰砰直響。
不一會兒,石頭上便多出了一抹血汙。
拓跋聿眸光深了深,或許是沒想到她這叛臣之女竟然對他家九哥用情如此之深。
只不過,她現在不求他放了她老爹,而是求他讓她去找她的丈夫。
挑了挑眉,這樣,他還真難分辨她是有心呢還是無心!
南珏眼睛鑲了點點赤紅色,拳頭握了又握。
她額頭上的血越來越多,她卻仍不自知的繼續磕著。
似乎在這一刻,他才完全明白過來。
她有多愛那個男人。
也清楚,自己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
這份心痛讓他忘了去阻止她類似自殘的行為,只是紅著目看著,第一次,像是一個旁觀者般,僅僅只是看著。
薄柳之聽見外面一下消了聲,好奇便掀開車窗簾看出去,便看見葉清卿一個勁兒磕頭的畫面。
心裡掠過一絲複雜,卻不打算做點什麼。
也許,在她眼裡,這便是她應得的,她額頭上的痛比起五年前南玥所受的,簡直天差地別。
一想起南玥,薄柳之心頭一恨,甩開簾子,閉上眼靠在車身上,眼不見為淨。
馬車順利出了花滎鎮。
薄柳之皺著眉頭盯著在她面前坐著給她剝橙子的男人,“拓跋聿,我發現你挺狠的!”
“。。。。。。”拓跋聿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將剝好的一個橙子遞給她,“之之,你看過我這麼狠的人還給你剝橙子!”
薄柳之抿唇,想笑又沒笑,拿過他遞過來的橙子,喂進嘴裡,聲音模糊,“我見過更狠的給我剝過。。。。。。”
絕對沒有任何刺激他的意思,就聊著聊著,脫口而出了。
拓跋聿繼續剝橙子的指一頓,抬眸盯著她,鳳眸有些暗,壓著莫名的火,“誰?”
“。。。。。。”薄柳之咀嚼的動作一停,而後繼續,埋頭,“我說什麼了嗎?!”
“薄柳之!”拓跋聿低吼,一個橙子被他涅破了,溢位刺鼻的橙液。
“哎呀拓跋聿,你把它捏破了。。。。。。”薄柳之緊張兮兮的挪到他身邊,往他身上靠,眼睛卻心疼的盯著他手裡的橙子。
氣得拓跋聿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橙子也不剝了,一把甩開,拿起錦布擦了擦手,直接無視她,歪在車身上閉眼假寐。
薄柳之無聲的笑,手主動挽住他的胳膊,傾身在他耳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