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手稟報著葉夙煜的情況,卓在桌子邊擦拭著匕首的女子停住了動作。
依舊是前幾日的素色面紗,看不清是何等的容貌,衣服上的蝴蝶仿若是真的一般極有靈氣,“用針灸,讓他醒來吧。”女子淡定地說著,小丫鬟點頭,從手臂上把針灸袋取下,取出了一根銀針,在蠟燭的火上過了一遍就紮在了葉夙煜的穴位上。
只是一個轉動便取下了銀針,擦乾淨了就收回到了針灸袋中,“姑娘,我用的是宮中的血傘針,醒不醒得來全憑他的造化了。”小丫鬟拱手,眉間有些憂慮,她從來沒用過這套針法,姥姥說過血傘針兇險異常,醒得來便是天佑,而且打通血脈,對於他的修煉也可以繼續向前了,但是自古以來還沒有人能夠從此針法中活過來。
女子放下了手中的卷軸,似乎有些睏乏,嫩白的手指揉按著眉間,“你做得很好,時刻看著他,若是真的不行了就送到魔宮去吧。”女子起身,拿起了桌子上擱置的黑色連紗斗笠,戴上走出了門。
小丫鬟目送著女子出了門,走到了葉夙煜身邊,把床的帷幔用繩子拴上,靜靜地看著葉夙煜,手中拿著沒有收起的針灸袋,“怎麼會這樣?”小丫鬟皺眉看著葉夙煜,手中不含糊地拿起了一根細長的銀針。
現在葉夙煜的臉上潮紅,眉頭緊蹙,渾身虛汗,薄唇上一片的紫紅,小丫鬟毫不猶豫地把銀針紮在了葉夙煜的額頭上,但是這一針彷彿是…打在水上的力,沒有絲毫的作用,還濺起水花染溼了自己的衣衫。
她站了起來,把葉夙煜的衣衫解開,一陣紮在了葉夙煜的脖子上,然後又是幾針連貫的銀針,最後一陣紮在頭頂上,小丫鬟伸手把臉上的汗水擦去,轉身出了門。
滿園的玫紅桃花煞是迷人,幾個看似悠閒的家僕在院子裡閒逛著,“你去拿二兩銀桑花,一兩錢桂芝來。”說完匆匆地回到了房間,葉夙煜的症狀越來越糟糕,沒多久家僕就送來了小丫鬟要的東西。
拿著東西的小丫鬟從櫃子處拿起了一個藥盅,她把銀桑花和錢桂芝擰碎了扔在了藥盅裡面,一手快速地拿著石頭敲擊著裡面的花,待花成碎渣的時候才把碎渣倒進了碗裡,她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把裡面的液體倒在了碗裡。
和碎渣和勻了就用水泡成湯狀,“真是便宜你了。”看著碗中湖綠色的湯藥,小丫鬟皺眉嘟囔了一句,然後捏著葉夙煜的下巴乾脆地倒了進去。
餵了湯藥的葉夙煜的臉色更加地難看,小丫鬟面無表情地看著葉夙煜,表情放鬆了些,“喝我的藥還是要付出些代價才行,哪能這麼便宜你了。”
她放心地坐到了女子坐過的板凳,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門被人一把地推開了,小丫鬟皺眉看向門外,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姑娘。”看著黑色斗笠,小丫鬟恭敬地行李,女子抬手搖搖頭。
“怎麼樣了?”女子走到了床邊,看著上面臉色青黑的男子,斗笠下的眉頭皺了一下,“姑娘,沒事的,我給他服下了姥姥給的聖水。”
小丫鬟有些惋惜地嘆了一口氣,“捨得拿出來就好。”女子取下了斗笠,嘴角輕揚地掛在了床邊,“剛才我去了一趟太師府,他一切安好。”
舍內寂靜。
久久沒有說話的聲音,“我還以為他進去不了多久就橫著出來呢。”小丫鬟的聲音有些哽塞,眼眶泛紅,與之前有禮冷淡的態度大相徑庭,女子走到了小丫鬟的身邊,素手在她的肩上拍了幾下,上面赫然有一處櫻花的胎記,“要是想他就去找他吧。”
“不!哪有姑娘家的去找一個男人。”小丫鬟倔強地把臉上的淚水擦掉,聲音哽咽道:“姑娘,奴婢失禮了,我……奴婢先下去洗洗。”女子點點頭,小丫鬟快步地走了出去。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