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澈輕笑一聲,另取了一個杯子也給她倒了一杯茶:“這與關係好不好無關,現在是在查案,本王只是不想因此影響你的判斷罷了。”
向晚挑了挑眉,絲毫不客氣的取過他倒好的茶喝了一口,含糊道:“那可未必,我破起案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鳳澈瞥了她一眼,沒說話,向晚忽而又抬起頭來:“也不對啊,要是皇上懷疑你母妃,那幹嘛把案子交給你來查,這不是給你包庇的機會嗎?”
鳳澈挑起眉梢:“所以呢?”
向晚想了會兒,忽然就打了個哈欠,頃刻之間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氣無力道:“所以我現在累了,要睡會兒。”
說罷,她就身子往身後的車壁一靠,同時伸手拍了拍前面的簾子,“喂,冰條子,你趕車慢點,別摔著你家王爺!”
前頭駕車的朝陽聽見這句話嘴角一抽——什麼別摔著王爺,分明就是不要摔著她才對!
不過雖然對向晚這句話不滿,朝陽還是微微放慢了馬速,而馬車內,靠著車壁的向晚已沉沉睡去。
鳳澈看了她片刻,隨即取過一旁的毛毯蓋在了她身上,須臾,將視線投向窗外。夜色一片濃郁,只聽得車輪碌碌碾壓地面的聲音,一如這金元朝內,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已波濤翻湧的朝堂。
向晚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三王府,只不過鳳澈不在,馬車外就只有一個秦朝陽。
看見向晚的眼神,秦朝陽面無表情道:“不必看了,王爺已經先進去了。”
向晚撇了撇嘴,利落的從馬車上跳下,一出來才發覺這天兒真不是一般冷,而同時身上還披著鳳澈那件披風,她記得當時進馬車的時候她是解下過的,也就是說這是鳳澈給她披的?
將身上的披風緊了緊,向晚也顧不得很多,風一般的衝進了府裡。
還真是困,累了一天,她得回去好好休息不可,不然明天辦案可沒精神!
次日一早,向晚便醒了過來,陪意兒用過早膳之後她便不過多停留,打算再入宮去看看情況。
昨夜天黑看不清,也許今日去看看會有什麼意外收穫。
出府的時候才看到秦朝陽坐在馬車上就等在外面,看見她出來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道:“上去吧,王爺吩咐我送你入宮。”
向晚挑了挑眉,上前兩步道:“那可真是勞煩秦大人了,讓你一個正四品副將給我這個五品仵作當車伕,還真是不敢當!”
“哼!”秦朝陽給了她一個輕蔑的冷哼,在她上車之後,一鞭子抽在馬背上,馬兒便風般的飛了出去。
向晚在車裡面差點摔了個大跟頭,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直接就拍了拍前面的車壁道:“冰條子,你要謀財害命啊?你再這麼對我,我可告訴你家王爺去了!”
秦朝陽在外面氣得不行:“成天就知道拿我家王爺給你撐腰,仗著王爺寵著你,還真飛上天了!”
不過他這話也只敢嘀咕,在顛過向晚一下之後車子到底是穩了下來,向晚這才放下心來,暗道這個秦朝陽沒良心。
前日若不是她給他的解藥,他那張豬臉能消腫麼?過河拆橋的傢伙!
總算是到了宮門外,向晚從馬車上下來,秦朝陽卻站在宮門外並沒打算進去,向晚回過頭來看他,秦朝陽眼角一抽直接開口道:“你以為皇宮是什麼人說進就能進的?非皇上傳召,旁人是入不得內的。”
他這麼說倒是叫向晚有點傻眼,他是四品官員都不能隨便進,那她豈不是更不能進了?
看見向晚的表情朝陽便已經猜到她心中所想,翻了個白眼道:“上次王爺給你的火鳳玉佩可帶了?”
向晚在懷裡摸了摸:“……好像沒帶……”
朝陽見她摸了半天好似真沒找著已經是氣得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