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細細想了一遍鳳澈的話,其實鳳澈的意思她懂,之所以纏著他主要就是想知道他是從哪裡看出而得出的結論。
但是那廝不肯說,她就只有自己想了!
那劉曹家裡收拾得一塵不染,表面上看上去沒什麼特別,但是反而是這種連犄角旮旯都不放過的仔細讓人起疑!
她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孩子在家,丈夫失蹤了兩三日,按理說應該心急如焚,哪裡有心思去收拾屋子,可她屋子整潔乾淨,一看就是這兩天收拾過的,尤其是孩子身上的衣服。
小孩子身上最容易髒,一天下來估計已經不成樣子,但那兩個孩子的衣服看起來乾淨得很,分明就是剛剛換上。
她為什麼要使得家裡保持乾淨?
還是,她刻意維持一種表象的乾淨,實則是在掩飾什麼?
鳳澈的意思分明就是後者!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向晚想起她從婦人家裡取出的水和那口湖中的水,看來,答案要等到明天才能揭曉!
次日一早,向晚早早收拾好自己出門,鳳澈剛剛早朝去了。她便自己直接打馬去了衙門。
昨日的水,她需要一個結果。
兩樣水都在衙門,古代沒有化驗裝置,也沒有這種概念,向晚想了想,讓人抓了好幾只老鼠來,然後用硬一點的木板圍住在正常時跳不出來的他們。
她讓人抓得多,然後每一個圍欄中都做實驗,結果最終的結果出乎人意料,那口湖中的水和婦人家的水都含了鳳澈口中所說的大力散!
這一個檢驗結果頃刻之間使得向晚腦中那點理不清的思緒一下子清晰起來,她終於知道不正常點在哪裡了!
“那個劉家村的劉曹家昨夜可有捕快留守?”
“有的,王爺當時吩咐人撤回時,留了兩個人看守!”
向晚點了點頭,頓時道,“那你安排幾個人跟我一起去看看。”
那捕快聞言,立刻就下去安排去了。
著了五人與自己一起,一行六人便一同趕往劉曹家。
來到劉曹家院子外,只聽見裡頭孩子的啼哭聲,一名捕快站在院子外,分明是極其著急的樣子。看見向晚,他急忙迎了上來急道,“向仵作,劉家娘子不見了!”
向晚一驚,頓時往院子裡走,待進了屋只見了另一名留守的捕快正在哄著兩個孩子,可是很明顯,怎麼也哄不好,兩個孩子叫著娘哭得厲害,而屋子裡已經沒有劉家娘子的身影。
向晚眉頭一蹙,詢問那個留守的捕快,“什麼時候不見的?”
“因為裡頭住的是婦人,我們不好貼身守著,只能在院子裡守,大約卯時三刻的時候,我們聽見屋子裡有孩子哭聲,而且根本不止,也沒聽見劉家娘子的聲音,我和老宋心存疑惑,就在門外喚了幾聲劉家娘子,可是卻沒人回應,待我們開門這才發現裡頭根本就已經沒有劉家娘子的身影了。”
“我們不知道怎麼辦,只好等大人們來。”
卯時三刻的話離現在接近一個時辰,看來這個劉家娘子果然有問題。
向晚正欲出門,那個屋內留守的捕快小宋喚住了她,頭疼道,“向仵作,你是女子,又是孩子娘……應該對這孩子有辦法吧?我們倆可真是頭痛,從卯時三刻到現在,這倆孩子一刻也沒鬆懈過!”
向晚轉過頭去,果然見著倆孩子還在哭,眼淚鼻涕一大把,看著著實可憐。
向晚嘆了口氣,“行吧,我來試一試。”
那捕快小宋立刻鬆一口氣。
向晚走到那兩個孩子面前一手抱了一個,從懷裡取出帕子來給他們擦臉,“孃親出去了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乖乖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這麼哄,好像一點都不管用,兩個孩子依舊哭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