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樣?”這麼長時間的友好頃刻之間被打破,冷幽珏冷笑著看他,“你看看向晚,為了你的天下,為了一個城西,這一個月她瘦成什麼樣子了?她是懷著孕的女人,難道你還讓她跟著你繼續忙碌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年,去把那些軍營裡的將士統統都給治好?她是聰明有能力不比一般女人,可這又怎麼樣?身體不適鐵打的,更何況她還懷著孕,她只有一雙手,醫不過來……三王爺,你不能總守著你心裡的忠義卻棄你妻兒於不顧?既然你不想謀天下,那何必又身居朝堂,做著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鳳澈冷眸看著他,不語。
向晚心下嘆息一聲,轉身便拖了冷幽珏的手道:“你跟我出來,別在這裡礙事了!”
冷幽珏被她拖著走,卻還是回過頭來看了鳳澈一眼:“三王爺好好想想,如果你沒法子照顧向晚,我不介意取代。”
“呸呸呸!說什麼呢,胡說八道!”
到達營帳之外,向晚這才放開冷幽珏的手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這麼隨行灑脫啊?告訴你,你這種性格,說好聽點叫瀟灑,說不好聽點,那叫不負責!”
“怎麼不負責?我比他可負責多了!”冷幽珏頓時不滿。
“對啊對啊,你比他負責多了,當初西宇那十萬大軍交給你,你折騰掉多少了?身為主帥,打了敗仗不負荊請罪,居然逃之夭夭,你說說,要是每個將軍元帥都像你這樣,那一個國家不就垮了?”
冷幽珏挑了挑眉:“那又怎麼樣?本公子樂意!”
“對啊,你是樂意啊,你舒坦啊,可是那些枉死的軍魂,十萬人的軍魂,你對得起他們?”
冷幽珏別開臉,雖然依舊不在意,但卻不得不承認向晚的話是在理的。
他不在乎別人的生死,可是那些人也都是活生生的性命。他如此肆意,的確過分。
向晚見他這樣,這才又改了語氣道:“鳳澈跟皇上畢竟是親兄弟,同母同父的親兄弟!他們從小的感情都不知道多好,如果鳳澈真要取而代之,那可真不是一句話那麼簡單。金元朝本來就已經四分五裂了,如果這個時候起兵,四周各國必然蠢蠢欲動,西宇可是一直對金元朝虎視眈眈,入宮鳳澈只顧了自己的私利奪了天下卻丟掉了金元朝萬民的性命,你覺得他這個皇帝還當得有什麼意思?”
“北羅雖然現在是跟金元朝交好,可是你別忘了,北羅的太子是我殺的!如果鳳澈當了皇帝,我是順應的皇后,他們還會繼續和金元朝交好嗎?不殺了我,他們何以解恨?”
這一番分析十分對頭,冷幽珏的那一絲玩世不恭徹底收了起來。他仔細盯著向晚看了好片刻才道:“看來,真正瞭解他的人還是隻有你。”
向晚一怔,隨後沉默了下來看著冷幽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她欠他太多,只怕是這輩子都還不完,如今他更是放下身段過節跟鳳澈合作努力平息這一場鬧事,這裡面更多的原因應該還是她。
向晚抿起唇角,冷幽珏已別開視線:“也罷,這樣大的事應該給他時間好好考慮考慮,你這幾天也累壞了,趁眼下疫情緩解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需要直接跟我說。”
向晚聞言頓時又笑了起來:“我倒是什麼都不缺,你也照顧好自己,別讓自己出事!”
冷幽珏聞言又笑了起來:“好。你進去吧,我先去忙。”
他轉身走後,向晚看了他的背影好一會兒,直到眼睛有些溼熱,她這才轉過身看了一眼緊閉的營帳,推開簾子走了進去。
朝陽和若雪正在商量什麼事情,鳳澈在一旁不說話,她隨即便走了過去,倒了一杯茶來到鳳澈身邊遞給他。
“一下子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是該好好想想解決辦法,不過眼下最要急的還是控制住疫情,回頭我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