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君逸輕哼,從袖中拿出一本名冊。
“這是這幾年壯大的名單,其中大部分屬了孤兒。本意就沒打算起過反心,可也不想再任了人拿捏。”
崔九伸手接過他遞來的花名冊,隨意的翻開,一邊相看,一邊又勾唇相問,“如今有多少人?”
“三千!”
“全精英?”
“嗯!”
倒是好生厲害。崔九將書啪的一聲合上,“你給這本名冊能起了何作用?如今他們全不歸了我管,難不成,我還能再次出兵一個個的再抓來斬首不成?”那樣的話,怕又要結仇了。
搖了搖頭。他是一個皇帝,如今既陪著一個昔日臣子胡鬧,為著讓其能舒了氣的,他既還荒唐的讓人給劃了一刀。
哼笑一聲,再次看向下首之時,崔九深眼,“你兩口子到底憑了什麼?”
“這是想讓朕再跟你們鬧一次?撒嬌堵氣也要有個限度,朕是皇帝,耐性亦是有限的。須知,朕如今能這般,倒底是顧念著當初的那一份恩義,捨不得丟掉罷了!”要不是因著心中惜才愧疚,哪個王朝的帝皇能忍了他們這般的無理取鬧?
李空竹笑,再次有禮的給其行了一禮,“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了。我們兩口子,也不過是想再次試把皇上的仁心罷了。”
造反他們從未有過,練兵也不過以備後患。
如今碰巧得天賜一回良機,得帝皇仁心一回,以前種種的不快,早已煙銷雲散。
曾雖想過他作為帝皇,也有不得已而為之的時侯。
可想歸想,可真當落在自已頭上時,才會知了那是怎樣的一種無力與痛恨。
對於那種不能抵抗,且還得時時活在懷疑與恐懼陰影裡的他們來說,那種無法自由,如被人扼住咽喉的感覺,當真令人絕望不已。
他們的身份特殊,一個叛個國,一個手握經濟命脈的。如若不多為自已打算,周遭國家,哪還會再有了第二個能真心待他們的?
便是要待,也不過是為著利益罷了。
想到這,女人無奈的長嘆了聲。
那邊的崔九,在聽了這話,垂眸細量了下,“所以,朕,這回是完全得到了信任?”
李空竹不吭聲,趙君逸眼掃向他拿著的名冊,“從今後再不增了人!且所有人都將會平民化,待到下代,亦不會再行了操練之事。”
崔九挑眉,那邊的李空竹又接道,“如今我們手握兩國重要經濟,皇上若不安的話,人人作坊我手上的股份,可全給了朝廷。當然白工亦是不會當的,每年只需分銀萬兩給我便可!”
也相當有一成股的樣兒,倒也划算著。
崔九眼中閃過精明,只一瞬便含首答應了下來。
眾人相商說完,當場便擬了契約。
隨後,見崔九臉露了疲態,趙君逸兩口子這才告辭,從內室行將了出來。
一出來就見蘇諾一不停的朝著女人招手的,男人便放手允了她去姐妹談心,而他,則去往府中老者所住的閣樓,準備與老者相聊一會兒。
蘇諾一領著李空竹快快的來到了她暫居的院子,等侍女們上了茶,揮退她們後,就見其一臉亮閃閃的看著對面的女人,問道“如何?精神是不是倍兒棒?”
李空竹無語,想著崔九喝的無米米湯,心頭兒不知怎的,既開始升起了幾分同情。
“我又不是大夫的,我哪就知道了?”
“哎!”女子揮手,“就算不是,看精神也是能看出來的。那傢伙,我昨兒讓他下響下地走走,結果人不用任何人摻扶就能起了床,不但如此,且還走得順溜得很呢。”要知道她那一刀可是劃了整個肚子那麼大,雖中途良心發現的給他內裡用了羊腸線,可那傷口過大卻是不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