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太監見他既還道了有趣兒,就不由得驚了一把。
看著那倒地還不能站起的馬兒,就不由得皺了眉,“愣著作什麼,還不趕緊再另尋了馬匹過來?”主子是什麼人?如今站在這裡,既是讓這群賤民給圍觀了,也不怕瞎了他們那雙狗眼。
崔九聽得蹙眉,但也未出聲相阻,摸著手爐問狀似無意道,“這離藥膳坊還有多遠?”
“就在前面路口處。主子且稍等,奴才已著人去置辦馬車了。且這有間茶樓,不若進去歇將一會可好?”
見他舔臉的故作討好,崔九隻淡淡的將他掃了一眼,隨並不著聲的轉了身。
太監看得一驚,“主子~”
“既是不遠,便走著去吧!”
“這可使不得~”太監見他抬腳,立時就想上前去攔了他的腳步。
崔九轉眸,淡淡的一勾嘴角,“哦~你覺著我該聽你的?”
“奴才該死!”太監嚇得青白了臉,當即就要跪爬了下去。
誰知崔九終是不耐煩的一個冷喝出聲,“行了,也不看看這是何地!”
罷,便不再相理的抬腳朝前走去。
後面的太監見此,趕緊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正準備跟上之時,不想前面之人,這時身子既是一晃,繼而又是一仰。
只見,那著雪狐大氅的男子,就那樣直勾勾的向著後面仰倒而去。
“主子~”
太監驚呼響起,崔九手中捧爐掉地,在倒下的時侯,他抬眼看著那亮得乍眼的明媚冬日。
嘴角終是無奈的勾起一抹苦笑,想不到聰明一世,既是糊塗一時,那女子當真好生了得!
“主子~”預期的疼痛並未傳來,男子看著後面半抱著他的太監,在失去意識之前,其艱難的從嘴裡吐出句,“且速速前往駐營,找,找華老”話未完,人卻再堅持不住的閉了眼。
“主子”
變國駐軍之處。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守城士兵見此執矛相比,正準備將之攔截盤問之時。
卻見那跪在門邊處的太監執簾大叫著,“都給我滾開,誰敢不要命的攔車,誤了皇上的龍體,看咱家不揪了他的腦袋!”
皇上?
守城士兵對視一眼,正在疑惑之際,卻又見那趕車之人拿出一塊令牌來。
令牌一亮,守城士兵皆驚,還不待行跪禮之時,卻見車行又咻的一聲穿過了城門,向著城內的將軍府快速行去。
看著那絕塵而去的馬車,有士兵回神的驚叫一聲,“不好,快去速傳華老!”
眾人聽令,一領隊模樣,趕緊回身牽馬騎上,向著貿易區的另一個方向快速的疾馳而去。
這邊的蘇諾一回到與李空竹合建的住處時,見華老也在的,就不由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落坐之時,又故意的將後背染髒的地方給眾人看了看。
當李空竹順利發現。問她這是怎麼一回事時,她也不相瞞的將事情經過一一的給披露了出來。
不但如此,她連著下藥的事兒也給了出來。
“我看那人挺無理的,就給他下了劑狠藥,想來這會兒,早已沉睡的不知了人事了吧。”那藥,若無她出手相解,便是睡上一輩子也不見得會醒。
彼時老者在聽完她的敘述,只覺那描述之人分外熟悉,待再去看那話的女子時,卻見其眼中有絲精光閃過。
見他在盯著她看的。就意味不明的衝他勾了勾唇。
這一勾唇,立時驚得老者心中一凜,隨又一個猛的起身。
還不待李空竹相問之時,就見三月匆匆跑來,是門外來了一將士,有要事要急稟給華老。
老者聽罷,當即是再顧不得多的抬腳,向著外面急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