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貴族後裔的功勳,都是靠自己的血和汗在沙場上打拼出來,這也就是為什麼李府和破軍府能在朝中保持著一貫的威懾力的原因。
因為他們家族本身,就是由一個個天縱奇才的將領支撐起來的,那些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名將,就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武力!
對於李府和破軍府,皇甫長安一向都是心懷敬畏的,對於兩府當家李震和破雲炎業,皇甫長安也一直當成長輩來尊敬。
可是……提著眉梢瞄了眼床上那貨,皇甫長安實在對他敬重不起來,特別是一想起他那麼傲慢自大目中無人的狂妄神態,就很想很想……一點一點地捏碎他的驕傲,好好地玩弄他,玩到他哭出來為止。
“……滾!”
忽然間,李青馳開口低罵了一句,眉峰嬸嬸地皺起,擰成一個大大的川字,連那個簡單的音節都嗆著濃濃的火藥味兒。
皇甫長安起先嚇了一跳,以為他罵得是自己,然而抬眸看去,他的眼睛卻還是緊閉著的。
可見是夢到了什麼惱火的事情。
罵罵咧咧了兩句,李青馳又翻了個身,這下好了,床上的被子被他一股腦兒全踹到了地上去……這死破孩,忒沒睡相了,以後摟著娘子睡,豈不是一個不小心就把媳婦兒給踹床底下去了?
皇甫長安嘆了口氣,走過去要幫他拾被子,彎腰的當口,又聽他怒罵了一句。
“他媽老子再說一次!誰要再提‘太子’這兩個字……老子今晚就讓他醉死在這裡!”
喲呵……吵什麼呢?連提都不讓提啊?她就有這麼遭他恨嗎?
扔掉手裡頭的被子,皇甫長安眯了眯她那麼淫邪的眼睛,側過身來掃向四腳朝天仰躺在大床上的某人,身上白色的褻衣因著他大晚上亂滾的緣故,扯開了大半,露出隱約可見的健碩胸肌,敞著的領口由上而下,由寬變窄,狹縫一直延伸到小腹的位置,特別的……誘人犯罪。
邪惡地揚起淺笑,皇甫長安一個翻身爬上了床頭,雙膝跪在李青馳的窄腰兩側,俯身留意他的動靜。
鼻息處,濃郁的酒味兒到現在還沒化開,可見是昨夜裡灌得有些狠了,哪怕現在已然日曬三竿,一時半會兒也不像是會醒過來的樣子。
垂眸,那張英俊的面龐就在眼瞼之下,刀削似的眉,高挺著的鼻樑,薄唇緊緊抿著拉出一道細長的唇線,因為深陷夢境的緣故,表情看起來看著有些恐怖,堪稱是兇惡。
左臉頰上勾勒的繁複花紋,散發著一股難以言述的冷酷和妖譎,讓人不禁聯想到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執槍站在城牆上,居高而下望著千軍萬馬的廝殺時,臉上所露出的那種冷漠與涼薄的氣息,明明胸口流淌的是溫熱的血液,卻要在那種殘酷的歷練中,將自己訓練成冷血無情的修羅……只因為,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皇甫長安抬起手,伸出指尖貼上他的臉頰,沿著那圖騰的紋路輕輕描摹,似乎能在那上面,感受到戰場的酷厲和血腥……
她知道的,自己穿到了這個身子裡,坐在了這樣的位置上,終有一天,也要面對那種煉獄般的場面。
戰爭,真是個殘酷的字眼。
殺一人為罪,殺萬人為雄,可說到底……還是一個罪字。
皇甫長安並不喜歡殺人,上輩子,她拿起屠刀是為了教父大人。
這輩子,倘若她不得不再次舉起長槍,那一定是為了守護她想守護的東西……父皇,兄長,朝臣,以及夜郎王朝千千萬萬的子民。
如果可以,她希望那樣的一天,永遠都不要到來……但若那是她此生的宿命,她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退卻半分!
“啪!”
李青馳被她摸得有些癢,抬起手來拍蚊子似的,把她的手打到了一邊,緊跟著一揮手臂,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