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照著太子殿下原來的性子,不一直都是秉持著“打不過就跑”方針政策嗎?換作以前,遇上了這種狀況,她應該早就腳底抹油趁機溜走了……還是說,養了那麼多的男寵,縱慾過度,便是連腦子也笨了?
若是知悉了南宮璃月的這番想法,皇甫長安肯定會仰天長嘆一句——
還是月月最懂我!可眼下本攻身陷危機,丫卻無動於衷……嚶嚶嚶,絕逼不是真愛啊有沒有!
踏著寒風,皇甫長安趁勢而上!
儘管她心底下恨不得來個瞬間轉移消失在這個鬼地方,然而她很清楚,自己已經走到了對方的家門口,要是不走進去拜訪一二,只怕沒那麼容易脫身。
事已至此……這龍潭虎穴,她就是不想闖也得闖了!
至少,闖了或許還能有幾分生機,畢竟她身上有千鏡雪衣想要的水麒麟,魔宮的人再怎麼兇惡,也不會違逆那個至高無上的宮主……連面都不見一面就走,便真的是掃了魔宮的顏面,她可不想就此成為魔宮的首號通緝犯!
不過,一想到自己還得靠千鏡雪衣那個大變態活命,總攻大人就忍不住悲從心來……照著目前這種形勢,她何時才能把丫打趴在身下,凌虐丫那朵變態小雛菊啊?!
正憂桑著,前方的山頭靠得越來越近,皇甫長安依稀能看見半山腰的懸崖上矗立著幾個人,人不多,屈指可數。
只弱弱掃了一眼,皇甫長安的目光便再也挪不開了。
如果她沒看花眼的話……在那群人的中間,正十分高階大氣上檔次地臥著一隻通體雪白的獅子?
而那手執魔笛,嘯著魔音之人,則頗為閒散地斜臥在那白獅身上。
周圍的人靜默無言地立於兩側,安靜地聆聽著他吹出的曲子,宛如那是人世間最為動人心絃的天籟神音一般……皇甫長安甚至還能腦補出她們陶醉痴迷的神情!
山腳下的草坡上,廝殺震天,烈火灼人,比人間地獄還要殘酷百倍!
可在這一方山腰,卻是如此賞心悅目的畫面……
初春的山林還未換下冬日的萎靡枯葉,看起來頗為蕭條冷寂,然後有了那一人一獅之後,整個山崖就像是得了點睛之筆的潛龍,忽然之間就靈動綺秀起來,如同一道美不勝收的風景,令人望之痴痴,養眼之至。
尚且隔著一段距離,皇甫長安分不清那幾人的面貌,只模糊看見那倚獅之人臉上戴著面具……尼瑪又一個戴面具的,魔宮的人就這麼喜歡戴面具嗎摔?!
不過,縱使看不清那人的面容,皇甫長安也能確定,他不是千鏡雪衣!
因為他們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孑然不同。
千鏡雪衣是蝕骨灼心的冰寒,且在這層森冷之下,還有一種叫人十分窒息的威壓,就連她在跟他對視的時候,都忍不住會覺得心驚!
而這個男人不同,一襲竹青的袍子,有著和皇甫硯真一樣的清冷,卻又多了那麼幾分沉穩;有著和南宮璃月一樣的尊貴,卻又少了那麼幾分倨傲,淡了那麼幾分鋒芒;有著和花語鶴一樣的從容優雅,卻又不帶任何的張揚炫耀,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銅臭之味。
便是就這樣遠遠地看著那人閒散的身姿,便是沒有仔細看見那人得天獨厚的容顏,皇甫長安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氣質……是她見過的男人裡面,最清醇而有韻味的,令人一眼見之,便忍不住會心悅誠服。
不是面對千鏡雪衣的那種臣服,而是由衷的折服……
就像他倚靠著的那隻白獅,明明閉著眼睛棲息在一側,卻不知為何……仍舊讓皇甫長安打心底騰起一股敬畏。
那種氣質,獨屬於天生的王者。
在沒有見到千鏡雪衣之前,皇甫長安以為魔宮的人都是些兇惡陰邪之輩,就連玉琉裳